“爹，當初為何選擇女兒嫁到恭王府，您比誰都清楚，大姐是憐妃，又是大娘的親生女兒，三姐姐也在，您偏生問初九，不知將兩位姐姐置於何地？”
淩天若是要試探，無可厚非。
這些年，柳氏為了除掉她，做了太多事情。
初九四兩撥千斤，將問題回拋給淩天。
“爹隻是問問。”淩天回道。
“初九自認不是聖母，做不到為這樣一個處處害我的人求情，難道有錯嗎？”
初九說得憤慨激昂，或許是這具身體對於柳氏的恨意早已經達到了飽和，爆發起來竟然如此強烈。
她的拳頭握得緊緊的，她可以原諒天下所有人，但是柳氏不行，這是她的承諾對身體原主還有秦月的承諾。
要她求情？難道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淩天無言，爭執說話之間，父女三人已經到了囚禁柳氏的廂房。
柳氏一見淩天，眼中便有光，她連忙上前，“是不是我的寶貝女兒要你們來帶我出去？”
“柳氏，當年娶了你，是老夫瞎了眼了。”淩天憤慨。
聞言，柳氏整個人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她這麼多年的努力，就換來他一句瞎了眼。
當年初見淩天，她便已動心，不顧的挽留，執意嫁給花不離，現在竟然換來他一句瞎了眼。
她……怎麼甘心？
這輩子，鬥不過淩初九，她死不瞑目啊。
“相爺，我嫁給你這麼多年，一直戰戰兢兢，不曾行差踏錯，你心中有人，她活著，你得不到她，她死了，你卻懷念她，就算我能幫你得到你最渴望的東西，你待我也沒有她半分好，我隻是……太寂寞了。”柳氏喃喃的說道。
一步錯，步步錯，她回不去了。
原來，淩天心中也住得下人嘛？
初九還以為，他隻愛權勢。
如果有機會的話，她真的很想見一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入了淩天的眼，還成為了他胸口的朱砂痣？
這時候，林姑姑回來了，見那麼多人在，她一一行過禮之後，便站在淩清漾的身旁。
麵對就是希冀的眼神，她……無奈的低下頭，不去看柳氏。
淩清漾見柳氏狼狽不堪，絲毫沒了官家夫人的樣子，幾不可見閃過了一絲的嫌惡。
“娘，你怎麼這般糊塗？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她竟是開口斥責了柳氏。
初九隻靜靜的看著，看著淩清漾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林姑姑回來了，是不是憐妃要你回來帶我出去？”
淩清漾靠不住，憐妃是她全部的希望。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林姑姑的身上，特別是淩天，聞知柳氏居然還敢背著他，讓人到宮中尋憐妃。
任何人都可以出事，唯獨憐妃不行，一旦憐妃出了一點小差錯，相府也會不保。
林姑姑低著頭，紅著眼睛，“夫人，對不起。”
隻是這一句話，就抽空了柳氏全部的力氣。
“不知爹爹想要如何懲罰娘親？”淩清漾轉頭問淩天。
淩天怒道：“毒藥白綾二者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