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一愣,感受到初九的焦急,這件事情對她來說應該很重要吧,或許,她遇到了什麼麻煩。
故而,蘇酥也回答得分外認真,“是啊,我從來沒見過男子的手像他一樣白嫩,一點繭子都沒有,當初與恭王相識的時候,我還取笑過他,怎麼連一點防身的武功都沒有,我記得,他當初說,有夜在,任何人也傷不了他。”
蘇酥生怕前塵往事會傷害初九,故而,說得隱晦了些。
沒有老繭……
怎麼可能沒有老繭?
子夜的手心有好幾處老繭,那是經常拿劍的痕跡……
“夜?”原本是以為,蘇酥會告訴她真相,哪知道,現在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是啊,以前恭王的身邊總是跟著一個戴麵具的年輕人,恭王對他極好,甚至說過,夜是他唯一信任的人,也是唯一的親人。”
初九對那個麵具男印象深刻,他的武功極高,當初交手的時候,自己還能與他打個平手。
子夜有太多的破綻,在定州的時候,若非內力高深,怎麼可能過了山莊的石陣?
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王爺,怎麼可能有足以震懾往萬蛇的殺氣?
而且,周流曾經說過,子夜是悠然穀通過煉獄訓練的兩人之一。
會不會……子夜並不是真正的恭王祁子熠?
可是,就連身為姨娘的太後都見過了,若他不是祁子熠,又是誰呢?
若他是祁子熠,又怎麼解釋這許多前後矛盾的事情?
心亂如麻……
“本妃當年也曾經見過那個年輕人,不知他來自何處?”
“聽說,那是一個神秘的組織,叫什麼山穀的,我也記不清了。”
在她的眼中,那不過是一個暗衛,無非是因為祁子熠的在乎,她才多問了一句。
“悠然穀嗎?”
“對,就是這個名字,王妃怎麼對那個人很感興趣?”
蘇酥再單純也發現了不對勁,此時,初九的臉色已經慘白了,好在蘇酥看不到。
良久,她才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發現有些幹裂,又將麵前的茶水飲盡,心才踏實了一些。
“神秘的人和事總是讓人有興趣。”
她機會可以確定,子夜便是當初那個麵具男,但是,他為什麼會變成恭王,真正的恭王去哪裏了?
子夜為何擁有一張與祁子熠一模一樣的臉?
“是啊,可惜我怕是沒有機會再遇到了。”蘇酥突然有些低落。
那些事情,一時也想不通,而且,越想越亂,如今不過是庸人自擾,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
她這種借屍還魂的都有了,還有什麼事情值得驚訝。
子夜……他以前才是別人,現在,他就是子夜而已。
“其實本妃過來,是想告訴你一件喜事。”
差點忘了另一個重要的事情。
“王妃,小姐。”
這時候,巧兒端著一些糕點過來了,她防備的盯著初九,再不願意離開了。
“喜?喜從何來?”蘇酥很是不解。
“是你們蘇家的喜事,明日,你的姐姐蘇悅便要與肅王成婚了,這難道不是喜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