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 王妃心中自有溝壑。”
方丈看清那東西之後,做出了這樣的評價。
“方丈誇獎了。”初九雙手合十。
隨後,她又將那塊碎布取了出來,蹲下身子,將碎布與衣服沒燒壞的地方對比了一下。
“你們來看看,是不是一樣的?”
衙役們上前,接過王妃手中的碎布,仔細比對,從顏色到布上麵繡著的花樣。
“這應該是同一件衣服。”衙役肯定的說。
“哎,這一塊是血嗎?”小和尚閑著沒事,又不敢亂說話,因為自己心虛,也不敢抬頭看方丈與師傅,隻能一直盯著那件破衣服看,想著就算是破衣服,也能看出一朵花來。
哪知花是沒看出來,就是發現了一塊暗紅色的汙漬。
聞言,一名衙役對著那塊汙漬揉搓了一下,又湊到鼻子旁邊聞了一下,隨後,肯定的說道:“啟稟王妃,這就是血漬。”
至此,衙役們也開始覺得不對勁,全都重視起來了,不放過一點細節。
“敢問王妃,碎布從何而來?”
初九將她一個人在青兒家中等候官府的人前來,無意間從大黃的口中得到這塊碎布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那……這衣服的主人是肯定去過想現場,是不是凶手……還有待查證。”
衙役皺著眉頭,很是公正的說。
初九點了點頭,同意這種說法,“但是,此人的嫌疑最大。”
這一點,衙役是認同的。
“不知是否有人知道,衣服的主人是誰?”
初九保持沉默,淩清漾三個字自己萬萬不能說的,京城誰不知道自己與淩清漾形如水火嗎?
若自己當麵在官府的人麵前指證淩清漾,顧及私情,可信度反而不高。
“是一位很漂亮的姐姐,昨夜就住在禪房。”突然的沉默,小和尚下意識回答。
“這……”衙役撓了撓鼻子,實在有些抽象啊。
“是相府的淩三小姐,王妃的姐姐。”方丈說道。
“原來……”衙役恍然大悟,怪不得王妃突然不說話了,死的是自己以前的丫鬟,疑犯是自己的姐姐……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初九淡淡的說。
隻要一想到青兒脖子上那麼多的傷口,半個脖子都快被捅爛了,還有她肚子裏麵的孩子。
初九就感到胸口一陣一陣的抽痛。
“是,小的這就將東西帶回去,再將事情的經過告知我家大人,由大人定奪。”
“辛苦了。”
事情緊急,衙役們決定先回衙門,初九並不與他們同行。
梧桐樹下隻剩下初九主仆還有靜雲寺的大師們。
“花子,還不快回房抄寫經文?”站在方丈身邊的大和尚瞪著小和尚。
聽到這個名字,初九與玲瓏都嗆了一下,怪不得小和尚不說法號,這個名字……嗯……真是很有藝術感啊。
花子小和尚瞪了兩人一眼,他最討厭別人叫他這個名字了,偏偏他運氣不好,這一輩的和尚就是花字輩,他還是第一個上山的,他師傅就給他取了這個法號……
“師傅,為什麼啊?”花子小和尚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