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五味雜陳,她並不是在與他說要求,而是想借機嚇退他。
沒想到,他那麼幹脆的一個好字。
倒讓她接下去那些為難人的話,全都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子夜何嚐不知道初九的心思,他願意陪她試一試。
雖然,他還是沒有自由,好在初九想要的與祁子熠前期的目標有異曲同工。
以他一人之力,自然不可能做到那一步。
他完好的時候,尚且還能拚一次,潛入宮中,殺了元帝。
可是他知道,初九想要的是名正言順,想要讓天下人知道,顧家是冤枉的。
顧輕歌沒有做任何出軌的事情,她隻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九兒,我們試一試,好嗎?”
初九恍若受了蠱惑,輕輕點了點頭。
子夜笑了,笑得像個孩子一樣純粹。
這是他最開心的時刻,這個破舊的溶洞,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地方。
初九也抿著唇笑,而後又搖了搖頭,倒不知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
隻是,她也隻在眼前之人麵前才會如斯。
“祁子熠會怎麼對你?”不一會兒,初九又開始擔憂了。
畢竟子夜沒有做到祁子熠想要的事情。
而現在隻要她在,就不允許子夜那麼做。
“九兒,這不是目前最應該擔心的事,這些事我會處理好。”子夜承諾道。
他已經有了打算,自己這條命若能再多伴她一些時日。
為她多做一些事,足矣。
初九後來才想清楚,自己就是被他信誓旦旦的模樣騙了,以至於成了那個樣子。
“嗯。”初九終是笑了,放下了糾結,放下了顧慮。
“首先,我們要活著回去。”子夜很鄭重的說。
回不去的話,一切都是空談。
“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初九很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許久不見如此靈動的模樣,子夜的眼睛一點也轉不開。
“如此,便有勞九兒了。”子夜煞有其事拱手道。
初九哪裏受得了他這般正兒八經的模樣,早已經笑開了。
再說元帝派人尋了一天,都沒有回信,夜已深了,他也沒有半點睡意。
他有些焦躁在行宮內室走來走去,守衛著他的禦林軍裏三層外三層。
“這些廢物,怎麼還沒熠哥哥的消息?”
元帝已經夠煩躁了,一聽到穆菱撒潑一般的話語,頭不禁更大了。
“這裏山林茂密,百年大樹比比皆是,斷崖又那麼高,崖低地勢不明,急不得。”肅王淡淡的安慰道。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巴不得熠哥哥回不來。”穆菱哪裏忍得住?
她說話向來犀利,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並不分場合,也從來不會看人臉色。
被諷刺者,元帝首當其衝,他立馬跳了出來,勃然大怒道:“穆菱,不得胡說。”
肅王的神色也有些難看,穆菱急在臉上,而他急在心中。
肅王並沒有將自己的擔憂表現得太明顯,畢竟,黑衣人究竟是誰的人猶未可知。
而最近,元帝隱隱都在試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