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初九迷迷糊糊中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臉上輕輕跳動，她緩緩睜開了眼睛，一張帶著溫柔笑意的俊臉在眼前無限放大。
子夜一抹溫柔的吻落在她的額上，再用額頭抵著初九的，四目相對，初九仍有些發愣。
“感覺還好嗎？”子夜輕聲問道。
眉眼處不由得有些懊悔，昨夜似乎……有些放肆了……
想到一夜瘋狂，初九的臉轟的一下子就變紅了。
雖然有些害羞，但也是落落大方，她點了點頭，“嗯。”
一雙大眼睛欲語還休，水盈盈，子夜隻覺得小腹一把火蔓延到心口。
但也念及心愛之人初經人事，生怕傷了她，隻隱忍的吻了吻她的唇邊。
“九兒，該起床了。”再賴下去，他就不知道他有沒有那個毅力再忍。
子夜幾乎算得上落荒而逃。
初九愣愣看著子夜的狼狽，突然笑出聲，隨即有些不好意思拉起棉被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昨晚怎麼就鬼迷心竅了呢？還好子夜體貼，沒有提及。
子夜落荒而逃出了門，玲瓏等人已經守在門外。
玲瓏她們正要推門進去，子夜突然說道:“把東西給本王，你們先下去。”
接著，初九就看到子夜去而複返，子夜一邊忙活著，一邊說道:“想著九兒此時不方便，本王就將玲瓏她們打發了。”
“嗯。”子夜思考周到，初九的心口有些發甜。
子夜的眼睛幾乎沒有離開初九，當看到她披著長發坐在銅鏡前，他走到初九的身後，十分自然的順手接過初九手中的梳子。
他的手很大，小巧的檀木梳子在他的手中，有些醒目。
子夜的動作有些笨拙，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很是認真。
“王爺……”初九心中一動，輕言道。
她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兩人會有這樣的相處模式。
從子夜的笨拙便可以看出，這是他第一次為女子梳頭。
初九想要拿過子夜手中的梳子，子夜按住了她的手，隨後繼續梳發，一邊說道:“九兒，本王第一次將一個人放在心上，很多事情本王可能考慮不周，但本王想，別的男人能做的事，本王也要做到才是。”
他想要與她做一對最普通的夫妻，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是愛人的臉。
想要為她梳發，想要為她畫眉，為她染上胭脂。
在這個年代，但凡有點身份地位的男人都是以三妻四妾來彰顯自己的地位。
很少有男人會屈尊為一個女人做這些事。
但是，這偏偏是一個女人最想要的東西。
子夜久久沒有聽到初九的回複，但見她一直盯著自己，便也沒再說什麼。
子夜梳了發，為初九挽了個發髻，又用他送給初九的那根玉簪固定住。
鬢角各有一縷碎發散下，簡單又大方。
子夜似乎來了興趣，又搶著要給初九畫眉。
初九也就隨他去了，她坐於銅鏡前，看著銅鏡中，兩人親密的身影，還有他溫柔又專注的眼神。
初九緩緩閉上了眼睛，將這一幕永遠印在腦海中。
玲瓏與周流在房外等了許久，王爺與王妃都還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