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原本以為,憐妃有了身孕之後,宮中的一切事務都會交由她處理,她也會有更充足的時間改變當前的局麵。
哪知道多年不管事的太後突然出麵,將兩妃所有的權利都收回,整個後宮處於太後的管製中。
“母後,您打算怎麼做?”穆菱卑微跪在太後的麵前,“皇上一旦有了孩子,當前的局麵立馬會被打破。”
“這個孩子不能留。”太後的聲音沒有半點的感情,似乎在說一件最為平常的事情,“不過,這也是皇帝第一個孩子。”
穆菱不是很懂太後的意思,不過,這也不重要。
“母後隻需要跟以前一樣,坐山觀虎鬥就行了,這個孩子沒有那麼容易會降生。”
皇宮就是女人的墳墓,為了那個寶座,什麼都能做出來。
而憐妃為了肚子裏麵的孩子,幾乎將所有的事情拋諸腦後,這個孩子若是平安降生,就是元帝第一個孩子,她也能母憑子貴。
因此,天大的事情也沒有這個孩子重要,這可是她用了無數的手段才求來的孩子。
“姐姐……母……那個女人的下場,為何你還要這麼做?”
淩清漾不是不理解憐妃,隻是有時候,她也會彷徨,故而無意識問出這樣的問題。
“她不是我,我也不是她,本宮不會有那樣的結局。”
“不說這個了,那個男人,處理了嗎?”
沒錯,隻有擁有了權力,才能報仇,她又在彷徨什麼呢?
淩清漾淡淡的說:“您放心吧,這個世界再也沒有那個男人了。”
而此時,祁子修正與淩天等心腹一同商議事情。
“皇上,昨日鬆江發生了一件怪事……”一位大臣繪聲繪色將鬆江之中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自從秋獵之後,恭王越來越不安分了。”
原本派去收複恭王府的禦林軍,也沒能成功,兩人活著回來了,這對元帝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皇上,臣倒是認為,恭王和恭王妃都不是那樣的人,特別是恭王妃,總是讓微臣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像極了前皇後。”
出聲的是言將軍,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是武將,對權力之爭的事並不拿手。
可是,他堅信他戎馬一生,一定不會看錯人。
“顧輕歌已經死了,言將軍,自重。”祁子修的氣息略微不穩,眼中寒光不定。
突然聽到這個名字,他的心竟然有些抽痛,從來不曾出現這樣的情緒。
“亂後宮的皇後,言將軍心中莫不是在為顧家的人鳴不平?”淩天的語氣不重,可是在元帝聽來,卻像爆炸了一般。
不顧淩天與言將軍兩人開始爭吵,祁子修隻說了兩個字:“出去。”
不一會兒,便清了場。
祁子修雙手撐在桌子上,頂著腦袋,似乎頗為頭疼。
“皇上,丞相與言將軍素來不合,兩人見麵啊,總要像孩子一般,吵上幾句才好。”此時,陪伴在元帝身旁的便是王公公。
“將相不合,嗬……”一聲冷哼,嚇得王公公也不敢再說。
過了好一會兒,元帝的情緒似乎冷靜了一些,起了身,說道:“誰都別跟,朕一個人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