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妃這話一出,淩清漾隻覺得眼前一黑,完了,一切徹底完了。
身為皇妃,與別的男人有染,甚至懷了孩子,欺君罔上,這樣的罪名有多大,隻要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
不,不可以,她要提醒憐妃,不能輕易認罪。
故而,也是為了自保,淩清漾喊道:“皇上,憐妃姐姐她是被氣昏了頭,這才口出狂言,憐妃姐姐一直深愛著您,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俗話說,枕邊風一吹,萬事無憂。
後宮的女人很多時候隻是犧牲品,可是,也能達到非同凡響的影響。
這才會有這麼多人爭破腦袋想要將女兒送入宮中。
淩清漾在求饒,也是在提醒憐妃,在這種時候,憐妃反而不如淩清漾聰慧。
“漾兒,別說了,本宮比你更了解皇上,他不可能再相信本宮的話。”
雖說以退為進,可憐妃說的也是實話。
“居然敢欺騙朕,欺騙天下人,讓朕在天下人麵前丟人,可惡,大膽,罪無可恕。”
後宮之事,雖然是皇帝的家事,可也是天下人的事。
元帝臉色鐵青,希望一時落了空,心中特別不是滋味。
元帝焦躁的左右踱步,相府肯定要除,卻不是現在,顯然,至今為止所發生的事已經超過了意外的範疇。
更是打破了元帝原先的計劃,一時間,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畢竟,若是稍有不慎,處理不好,便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憐妃似是有恃無恐,隻是靜靜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而程遠也是低著頭,露出了一個笑意,大仇得報。
“殺,賜毒酒兩杯,流放所有的宮人。”元帝終於做了決定。
“不,皇上,您不能這麼對臣妾。”這樣的決定,出乎意料,憐妃沒有了淡然,她爬到了元帝的麵前,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角,“皇上,您難道忘了嗎?若不是淩家的支持,剛登上皇位的您根本沒辦法將顧家連根拔出,臣妾陪伴了您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顧輕歌這個心頭大患不在了,您卻不多看臣妾一眼,淑妃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與臣妾相比嗎?皇上,臣妾頂多隻是一時糊塗,您就原諒臣妾這一次吧,臣妾再也……”
憐妃的話,讓初九微微眯起了眼睛,顧家……顧輕歌……
元帝則是一腳將憐妃踹開,並不理會她有孕在身,“顧家?輕歌……嗬嗬……都是你這個賤人的錯,若不是你從中挑撥,朕也不會與輕歌生死相別,朕真是瞎了眼。”
說完之後,元帝便徑直離去,憐妃不甘,還要上前,卻又被踹了一腳,她抱著肚子躺在地上輕吟。
初九整個人晦暗不明,子夜突然抓住了初九的手,她的手有些冰涼,而他的溫熱仿若救世主將她拉回現實。
而跪在地上的程遠跪著爬到了憐妃的身旁,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別碰本宮,你這個低賤的下人,滾開,滾,快滾開。”憐妃掙紮,捶打,都沒能讓程遠放開手。
程遠略癲狂的說,“現在你終於是我一個人的了,你不是想要讓我死嗎?黃泉路上我們一家三口一起走。”
兩人竟是糾纏不清,憐妃氣急了,隨手抓起了一把剪刀,瘋狂往程遠的肚子上刺,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程遠已經死了,他的嘴角還掛著微笑。
嬤嬤早就將毒酒拿來了,“你們都下去吧,本妃想要與兩個姐姐好好道個別,隻要一點時間,不會的耽誤你們執行任務。”
“恭王妃,請速度一點。”
所有人都暫時先離開了,就剩下子夜初九與憐妃兩姐妹,當然,還有一具躺在血泊中的屍體。
“淩初九,你開心了?本宮死了,相府倒了,對你究竟有什麼好處?”憐妃此時也明白了始作俑者究竟是何人?
“本妃自然開心,好處?本妃並不稀罕那種東西,是不是感到很憤怒,誰讓你愚蠢,居然步了你母親的後塵,讓本妃有機可乘。”初九也不再隱藏。
“是不是你?母親的死,我與皇上的婚事,程遠的出現,憐妃的如今,是不是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要殺了你。”淩清漾也是個聰明人,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她揮舞著拳頭,就要上前打初九,初九就站在原地,還沒等淩清漾的手碰到初九,就已經被子夜攔住了。
子夜抓著淩清漾的手,一扭,淩清漾吃痛,再一用力,就將她的手臂脫臼了。
“這些問題,本妃都可以一一回答你們,就讓你們做個明白鬼,死也死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