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熠有條有理，初九第一次感覺挫敗，就算是麵對元帝祁子修的時候，都不曾有這種感覺。
“其二，比第一條理由更加荒謬。”祁子熠搖了搖頭。
“那恭王如今意欲如何？殺了我嗎？”初九淡淡的問。
“不。”祁子熠輕輕的搖了搖頭，緩聲說道，“本王今日不會要了你的命。”
“哦？”初九雖然自負，可對於恭王府的實力也是了解的。
換了別的地方，或許還有一拚之力，在恭王府，絕對沒有希望的。
“這是夜的條件，作為回歸宿命的條件。”
“什麼意思？你是說夜是主動……”
初九不相信祁子熠的話，可是，心中卻已經有所懷疑了。
她並不知道為何，隻是短短的一天時間，居然會出了這樣的事情。
明明，中午時候還在為淩家的事感到狂喜，明明，傍晚才帶子夜去見了爹爹？
為何？為何會這樣？
“憑夜的武功，沒人能徹底製服他。”就連沈叔，也隻能與子夜打個平手。
故而，子夜想要自保並不是問題。
“證據呢？”初九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祁子熠乃是攻心的高手。
“證據？本王何需證據？”祁子熠倒是覺得眼前的聰明人有些天真了，“一個人的宿命，出生時便已經決定了，夜不過是回歸自己的宿命？改變？愚蠢至極，便是你這樣天真的想法，才會害他落得那麼淒慘的下場，可笑的是，被他護著的人卻一點也不知道。”
“夜已經擺脫了宿命，你用來束縛他的不過是宿命兩字，雙生子的宿命，他早就不在意了。”初九搖了搖頭。
祁子熠的眼神很悲憫，悲憫看著這單純的人兒。
“你果然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可憐蟲。”
初九皺了皺眉，難不成，真的有什麼事情一直以來都被她忽略了？
祁子熠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攻心者，不知不覺間，就能讓人動搖。
祁子熠淡淡的喚道，“夜，出來。”
微風而過，背後一涼，一股熟悉的氣息隨風而來，初九的身子僵直。
“給你時間，讓她徹底離開。”說完之後，祁子熠便離開了，王化跟著他，沈叔留下，似乎為了看著子夜。
良久的沉默，背後的人歎了一口氣，道，“你不該來。”
熟悉的聲音，陌生的無奈，初九的眼淚便落了下來，五味夾雜。
“為什麼？”
子夜的出現，便驗證了祁子熠方才說過的話，也就是說，子夜真的是主動成為了夜。
初九轉身，身後的人戴著麵具，是前世他們初見時候的模樣。
“宿命，沒人能改變。”子夜低著頭，竟是不看初九一眼。
“我以為，我們在一起就可以。”
猝不及防，話音剛落，子夜便一掌打在初九的脖子後麵，而後，摟住了她軟下的身子。
子夜抱著初九，緩步而行。
於是，顧炎等人便見一個麵具男人抱著初九，三人欲上前，卻被恭王府的侍衛攔住了。
“沈叔，給我一點時間，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