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熠望著廣闊無垠的天空，感覺到生命在流逝。
“看來，本王與皇位無緣，本王敗了。”祁子熠淡淡的說。
祁子熠的一生從未言敗，如今，元帝已死，祁子熠卻承認自己失敗了，是啊，如果沒有生命，便是什麼都沒有了。
“人不可貪心。”子夜輕聲說道。
“母妃若是在天有靈，一定會非常失望。”祁子熠呢喃。
“南苑國的天下原就與她沒關係，一切不過是她的執念罷了。”
如今提到母妃，子夜還是十分陌生，可她曾經做過的一切，讓他們兩兄弟走上了兩個完全不同的極端。
“原本以為穆菱很好拿捏，可薑還是老的辣。”
也就是說，祁子熠早就考慮到了太後會出手幫助元帝，而他則是利用穆菱對他的愛慕。
可沒想到穆菱居然也是反過來利用他與太後，太後更是老奸巨猾。
之所以故意讓穆菱傷到他，是為了降低太後的戒心，如今這個舉動卻成了他致命的一擊。
“害人之心不可有。”子夜淡淡的說。
若不是想要利用別人，又何苦到了如今的地步？
可他也明白，很多時候，生死博弈便是這般，稍有差池，便是你死我活。
“本王若死了，你也活不了，夜。”
“你說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初九原本正在想辦法，可一聽到祁子熠的話，忍不住搭腔。
同時，謹慎又驚詫的眼神在兩兄弟之間來回移動。
“胡言亂語，別理會。”子夜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
“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沒想到，子夜護她竟是到了這個地步，子夜想要打斷祁子熠的話，初九抓住了他的手。
“有什麼是我該知道的嗎？”初九冷冷的問。
祁子熠笑了，向來溫潤的臉竟是帶了幾分的邪氣，“一母同胞雙生子，生死同袍，夜的身上帶了蠱，而隻有我有解藥，所以，我若死了，他也活不了。”
祁子熠是知道初九的本事，成了恭王妃之後，初九的醫術在京城也是出了名，千金難求。
所以，他隻能孤擲一注。
“不……不可能，夜的毒已經解了，他……他已經能站起來了。”初九不想相信。
可是，心中卻有了另一種不同的想法，當初便是察覺到子夜的體內有三股完全不相同的力量在互相較勁，這才導致他寸步難行。
後來，子夜身上的毒解開了，一直不讓她為他把脈，她以為沒事了，卻沒想到如今竟會是這樣的情況。
“若不是想活下去，他何以回到本王的身邊，那是因為他的蠱毒發作了。”
初九幾乎要被祁子熠說服了，祁子熠所說的話都是有證據的。
可是，誰又會那麼殘忍，在子夜的身上下蠱？難不成，又是為了祁子熠嗎？
“蠱？你別想騙我，誰能同時在你們身上下了蠱。”初九搖了搖頭。
“我們的母親。”祁子熠的話一出，初九便愣在了原地，便是那個北狄王和南苑王都愛慕的傳奇女子？
祁子熠有些悲涼的說，“她恨拋棄她的北狄王，恨趁機強取豪奪的南苑王，恨所有的一切，她想要報複，為了她的計劃，她在夜的身上下了蠱，而將蠱母種在本王的身上，便是為了防止夜不聽本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