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時間,一道消息如狂風暴雨一般席卷元昊山脈南部方圓百裏的地域,一個名為天仇的男子怒斬元昊宗眾高手,還把宗主候選人打得重傷垂死,整個元昊宗動蕩,成千上萬的元昊宗弟子趕往元昊山脈南部,誓要擒殺狂徒。
如此消息好似重磅炸彈一般在人群之中爆炸開來,而元昊山脈南部百裏範圍之內,到處可見元昊宗弟子,大到城池小到鄉村,沒有誰不知道那個名為天仇的男子,並且元昊宗還發出了重大懸賞,此時可謂全民運動,搜捕天仇。
而就在這危機重重之時,天仇卻安逸的躺在蒼樹之上,觀雲卷雲舒,聞花香鳥語。當日擒殺元紫鴛不果讓他心間著實的不甘,但他現在深知自己的處境,不由一人開始暗自考量起來。
元昊宗高手如雲,現在他又身在其勢力範圍之內,時間久了必將被追查到蹤跡,然而現在李辰逸生死未卜,他不可能就此退去,幾番思考,終於有了定計。
三日後,天仇之名響亮整個元昊宗的勢力範圍內,元昊宗可謂調集大批人馬,直接把能離開元昊山脈的路徑圍的水泄不通,準備甕中捉鱉。
然而就在這山雨欲來風滿樓之際,天仇卻反其道而行之,不但沒有想辦法逃出去,還向元昊山脈內部行去,目的就是他們昔日進出勞作的礦脈。
當日天仇從元昊宗弟子記憶之中得知那方礦脈塌陷,裏麵之人無一生還,雖然他心間也不報多大的希望,但潛藏心底一絲絲的期盼還是主導著他的一切。
元昊山脈西南領域,大大小小的靈石礦脈不下十數,而天仇昔日所在之地,此時到處荒涼,再無昔日進進出出的人群,有的隻是一道道殘垣斷壁和一條條可怕的大裂痕。天仇遠遠的就停住了身影,直直過了一天的時間沒發現有何異動才向那靠去。
昔日居住的矮石屋,經常半夜跑去吹風的古桑樹,一張張往昔的笑臉不由漂浮天仇的腦海,可是幾時開始月光也變得有些慘白,連夜風都開始陰冷了起來。
天仇臉上無喜無憂,看著驚心動魄的大裂痕,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頭頂納虛鼎,手握弑仇槍,體內能量洶湧而出,鑽地而下,很快便消失了蹤影。
納虛鼎就是青銅古鼎,青銅古鼎內有乾坤,擁有日月同輝,星辰倒泄,青天白雲等無上威能,可另存世界,顛覆乾坤,可容納虛空,故為納虛。而弑仇槍,融同伴之血,擁有無上威力,天仇誓要以其手刃仇敵,故為弑仇。
天仇身與長槍合一,能量外泄,瘋狂的旋轉形成一巨大陀螺狀,破土如豆腐,一路無可阻擋,向地下瘋狂的鑽去,直到那破土之聲消失不見,這方荒涼之地才恢複原本的死氣沉沉。隻不過在遠處的叢林之中,幾道目光冰冷的注視著這裏的一切。
“你為什麼要攔著我!”眼見天仇就消失在了眼前,一男子忍不住氣急敗壞的對著旁邊之人抱怨道。
“此人身有重寶,趙長老說過,發現蹤跡時切兀妄動!”旁邊的男子道,而剛才抱怨之人當聽到趙長老時也徹底沒脾氣了,很快安靜下來,幾人又靜靜的蜷伏在叢林之中。
“嘭”
大地之下,突然一聲巨響爆炸開來,天仇生生把擋在身前的磐石敲碎,身子一動便跳進了前方的洞穴之內。這是一方不算寬敞的空間,但天仇一眼便認了出來,這裏就是當初那寬廣的宮殿,隻不過早已塌陷了。
認準路徑之後,弑仇槍在身前開路,即使身在大地之下,但天仇依舊如踏平地,再堅硬的巨石也無法阻礙他的去路。昔日的通道早已覆滅,他隻得按著記憶尋去,生生開辟出一條新的通道。
足足向前行駛了五六裏,突然,一直樂此不疲開辟著通道的天仇停了下來,然而隨著沙石滾落的聲響落定,一聲細微的喘氣之聲牽動著他的心神。
在這奔潰的大地之下,存在喘息之聲,不是元昊宗的弟子就是李辰逸無疑,當下天仇狂喜,連忙把周圍的石土拋飛。
“是辰逸嗎?”天仇心髒都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雖然靈魂力量在外,但一時也無法判別對方的真實身份,然而那細微的喘息之聲也逐漸的接近,當下強忍心間的狂喜,飛快的把周圍的泥土碎石拋開,而一道血肉琳琳的軀體也模糊的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