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玄蛇偌大的身軀從天而降,遮天蔽日,天仇則叫苦不已,飛奔於山林之間。
但一切來的實在太快了,他還沒跑出多遠,頓時一股極其強烈的氣浪便席卷而來,天仇隻感覺心口一陣發悶,便如沙包一般高拋九霄雲天之上,而他剛才所在山體,直接被黑水玄蛇一擊豎劈開來。
“啾!”黃鳥趁勝追擊,如離弦之箭一般射來,黑水玄蛇還未有絲毫的喘息,又是一陣七葷八素,轉眼龐大的山體便直接四分五裂開來。而天仇更加的惶恐了,在兩大龐然大物麵前,他就好似飄落的樹葉,光是兩者大戰的氣浪就足以讓他死上數百回,當下哪還敢在外踟躇,一溜煙便躲進了納虛鼎內,但依舊被兩者大戰的餘波重創,一陣裂膚碎骨的疼痛讓他頓時都齜牙咧嘴起來。
“轟隆”
黃鳥屢次重擊,即使強如黑水玄蛇頓時也有些吃不消了,但其視死如歸的架勢實叫人心驚膽戰,硬是挨上兩記重擊,終於抓到機會變被動為主動,龐大的身軀橫掃而出,硬生生把高大的山嶽連根拔起砸向黃鳥,才得以喘息,遠遠的退避開來。
然而,黑水玄蛇倒是脫離了黃鳥的追殺,但天仇卻心底發寒了,隻見黃鳥雙翅如刀力劈而下,偌大的山體直接被其好似切豆腐一般的切開,而納虛鼎也伴隨著一半山體從高空墜落而下。
“糟糕,要是被壓在下麵的話非粉身碎骨不可。”天仇閃電般的做出決擇,控製著納虛鼎飛快的竄出,但是山體下降的速度實在太快,眼看納虛鼎就要被砸在底下。
天仇一時都靈魂離體了,幾乎抽盡體內所有的能量,全部注射到納虛鼎內,經過數次的催動,納虛鼎終於爆發出其無上威能,青天白雲隔斷虛空,在那千鈞一發之際讓得天仇有了一絲機會,硬是在大山落地之前脫離了山體的鎮壓,但撞擊的強烈氣浪依舊讓得納虛鼎如風浪尖口的孤舟,狠狠的高拋而起,砸出千丈之遠。
“呼”
千險萬難逃過一劫,天仇不得不劫後餘生的長長的吸了一口冷氣,同時心間的疑惑更加的凝重了,雖然得到了納虛鼎,但他對其卻一無所知。剛開始時,納虛鼎的威能都是一觸即發的,可越往後來,越難施展其威能,就好似普通物品一般,時間久了,變舊了,就不好使了一般。當然,他可不會把納虛鼎當作普通物品,其間必有緣故。
“看來不到萬不得已,納虛鼎是不得動用了。”天仇的思緒很快便被驚天的巨響扯回了現實,遙遠天際,黃鳥二者又展開了生死搏鬥。
黑水玄蛇雖然屢次遭受創傷,但並未致命,到讓其愈發的瘋狂了,無上威能驚天動地,饒是屢次占上風的黃鳥都險些吃了大虧,硬是生生折斷了三根如黃金一般的羽毛。
“情況不大對勁。”
周圍的山體都四分五裂了,然而百裏開外處,一座大山孤峰獨立,周圍的山體都相距遭到破壞,但其卻毫發無損,而看兩者大戰,竟若有若無的避開了這座大山。
當下天仇哪還管其它,兩者大戰上天入地,他在外難免遭及池魚,連忙向那大山飛奔而去。
果然,天仇才離開不久,二者便又大戰歸來,剛才所在之地轉眼便被夷為平地,更讓得天仇頭都不會的向那奔去。
“嗷吼”
黑水玄蛇越鬥越猛,龐大的巨尾硬是狠狠的擊打在黃鳥左翅之上,頓時一根根黃金色的羽毛飄落而下,黃鳥左翅之上近一半的羽毛折斷,而它首次遭到創傷,金黃色的血液甚是刺目,染紅了虛空。
然而黃鳥之強悍實在駭人心神,即使自己遭到創傷,但依舊不放過重創黑水玄蛇的機會,金色火焰直接化作一條龐大的火龍,燒得昏天暗地,黑水玄蛇皮開肉綻。
而天仇就好似暴風雨之中的螞蟻一般在兩者大戰的餘波之中險象環生,終於攀上了山體,逃離了生死險境。
然而,才登上山體的那一瞬間,一股異樣的感覺便直上心頭。
整座大山漆黑如墨,山體上無一活物,有的隻是懸崖峭壁與怪石林立。與之其它山體大有不同。當下天仇靈魂之力便傾巢而出,隻感覺一道道靈氣從四麵八方洶湧而來,注入山體之內,向山頂彙聚而去,整座大山好似活了一般,讓人生出異樣的遐想。
“難道這座大山也成精了不成?”這樣的念頭一生便被天仇笑罵著遏止,一路行來所見實在怪異,讓他無論見到什麼都以為成精了。
猶豫再三,天仇還是決定登山一看,山體自然是不會活的,但如此之多的靈氣好似萬江入海一般的向山頂聚集而去,顯然山頂有不一般的存在。
山體雖然懸崖峭壁頗多,但對於天仇而言則如覆平地,其間也沒遇到絲毫阻擋,順利的攀爬而上,隻是山體之高實在駭人聽聞,以天仇的速度足足攀爬了半個小時才到達半山腰處,足足有萬丈之高,而前路也被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霧所籠罩,讓得這本就不平常的山體另增幾許詭異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