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鄭天海的身份和實力尚且隻能跪下求饒,那他,能有什麼資本?
此時,他方才明白自己到底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這踢到哪裏是鐵板,分明是金剛鑽啊!
“和你沒關係?嗬嗬,自然,在鄭少爺心裏,我們這樣的存在不過是蟲子而已,殺死一條蟲子,又能與你有什麼關係呢?你自以為有錢自以為勢大就為所欲為,可那些被你殺掉的無辜之人,你能拿什麼來賠償他們?”
唐墨一句更比一句冰冷,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每一步踏出,身上的氣勢都凝重一分,冰冷一分,三步之後,王占軍已經汗如雨下,根本不敢有絲毫反抗之心,砰地一聲跪了下去。
鄭天海心髒狂跳,道:“不,我不需要賠償他們,他們是真正的爬蟲,殺死一條蟲子,為什麼還要賠償?三年前我隻是捏碎了你的骨頭而已並沒有殺你,所以你也應該放我一命啊。”
“我隻是殺了那個瘸子而已,可一個瘸子,算個什麼東西,如何能與我的身份地位相比?隻要你放了我,我能給你任何你下你給要的東西,這難道是一個死瘸子所能比的嗎?”
鄭天海滿臉的自以為是,在他看來,一個瘸子而已,殺了也就殺了,如何能與自己相比。更何況,瘸子已經死了,一個無用的廢物殺了也就殺了,死了也就死了,難道還有鄭家賠不起的死人嗎?
即便到了此時,在他的心裏,仍然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而那些在他腳下的存在,他根本不屑一顧,甚至根本不會覺得他們是人。
唐墨心中殺氣愈加冰冷,一步一步走到鄭天海的身前,一字一頓道:“在你的心裏,他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廢物,但在我的心裏,他是我的父親!既然你覺得你高高在上能為所欲為,那今天我站在你的頭上,你可曾想過,你自己,本身也就是一條蟲子而已?我要殺你,易如反掌。”
“你要賠,好,我便讓你也知道,你口中所謂的一條蟲子,到底是什麼滋味!”
唐墨伸手一握,抓住他的肩膀,一股真氣肆無忌憚衝進他的體內,瞬息之間便將他的筋脈扭曲,然後丹田爆裂,一身修為,悉數化為了飛灰。
但,這並不足以平息唐墨心中的怒火,三年前,鄭天海將他手腳的骨骼一寸一寸捏碎,那種痛苦,他現在都刻骨銘心,他要讓鄭天海知道,當初他所承受的,究竟是何等的痛苦。
“哢嚓——”
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鄭天海隻覺一股鑽心的疼痛深入骨髓,自己的一條手臂已經無法動彈。
接著便是另一隻手,然後是兩條腿,唐墨一寸一寸將其骨骼捏碎,卻又用真氣強行讓他保持清醒,將他的痛苦無限放大。
鄭天海絕望的嘶吼著,最後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他隻能低頭看著自己已經全部變成廢物的手腳,心中的恐懼鋪天蓋地席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