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手臂揮舞,講述著作戰的任務分配,眾人的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在的他的身上,眾人不時進行討論,對戰陣進行站前的臨時微調……
……
艾通卓星域,小壺座,CE2021Q星係。
天法門龐大的艦隊正在勻速前進,動作不緊不慢,不像是去參加一場戰鬥,而是如同去進行一次軍隊的遊行一般。
葬地號無畏艦的位置並沒有如同肖成他們所想象的那樣,遠遠躲在軍隊的中軍位置或是大後方,而是大赫赫地緩緩行駛在整支艦隊的正前方。
4783米軸長龐大的艦軀,猙獰的巨炮,就是暴力美學最完美的詮釋。
法地使此時並沒有處在艦橋之內,而是獨自一人待在那間富麗堂皇的神殿之中,對外宣稱要做戰前的禱告。
但實際上,他卻臉色猙獰地望著懸浮在身前的鏡子中自己頭上的金屬頭罩,與前些日子相比,頭罩的體積縮小至了五分之一大小,插在頭頂天靈蓋中四根小拇指粗細的金屬管已然消失不見,並且傷痕似乎都不曾出現。
隻剩下那根插在腦幹中的金屬軟管還依然存在,頭罩罩住了整個後腦勺,法地使喘著粗氣,喃喃自語:“快了……戰爭結束之時,就是我重獲自由之時……沒有人,能夠主宰我的的命運!就算是尊主也不行!”
說到最後,他雙眼閃過一抹厲色,眼睛通紅,表情更加扭曲而得意。
“嗬嗬嗬……”
就在這時,殿堂內的訪客提示突然響起,法地使表情一收,用沙啞的嗓音說道:“我不是說了嗎,任何人都不要打攪我。”
門外,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尊敬的法地使大人,我無意打攪您,隻是,有一些疑惑需要您的解答。”
是那名前些天代表其他教眾在殿堂拜訪過他的中年人。
法地使站起身子,將兜帽遮住了頭部,緩緩說道:“進來吧。”
巨大的殿門緩緩打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剛好能夠容納一個人側身進來。
中年人疾步走了進來,法地使站在前方中央的黑色柱子下麵,看不清容貌,他快步走上前,半跪在地恭敬地行了一禮。
法地使伸出左手,輕輕搭在他的頭上:“起來吧,何事讓你不顧冒犯戒律前來見我。”
中年人沒有起身:“法地使大人,你要相信我,我是一名虔誠的教徒。”
“神的光輝永遠照耀在你的身上。”法地使略有疑惑。
“但我也是一名艦隊的指揮官。”中年人急促地說道,“您前些日子的教誨,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我一直銘記心中,但為何戰事臨近,您卻把葬地號安排在了艦隊的最前方?即使敵人不堪一擊,我們也不應該如此輕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