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耶魯的愛情與戰爭(1)(1 / 3)

我即將遇到的這個人將使我的生活朝著一個始料未及的方向發展。——《親曆曆史》

貝齊·賴特曾提到,希拉裏和克林頓“都熱切地相信自己肩負著改變這個世界的使命,而且早在相識之前,他們就各自抱定了這個信念”。令人稱奇的是,為了更好地追求他們超乎尋常的遠大抱負,兩個性格如此迥異的人居然能夠緊密配合並且相互扶持,可能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連做夢都想不到自己能找到一個如此理想的伴侶。一位深情的妻子,一位執著的丈夫,沒錯,也是彼此的助手。但是,所有在他們相識之前就認識希拉裏或者克林頓的人都認為,他們兩個人之間如齒輪齧合一般的無間合作是超乎他們各自想象的。自從兩人開始交往,他們共同的朋友德博拉·塞爾就發現了這兩人之間價值觀和理想的完美契合。不過,塞爾還注意到了他們另一個明顯的共同特點:“他們兩個人都有些天真。”在熟識他倆的朋友中間,“天真”這個詞的使用頻率非常高。

1970年,克林頓和希拉裏在耶魯大學相識。他們幾乎立刻就從對方身上發現了能夠影響自己、提升自我的特質,這可以讓他們建立起一種擁有無限可能的政治合作關係。有件事非常說明問題——很快,希拉裏就一臉誠懇、嚴肅認真地說出了一件克林頓從未公開宣布過的事:將來有一天,他會成為美國總統。他們兩個很快就陷入了愛河——正如朋友們描述的那樣,他們的愛真摯而又深厚。不過,這種愛情肯定不是所謂的“浮士德式交易”。塞爾知道,遇到克林頓之前,“希拉裏隻對自己改變整個世界的能力感興趣”,而她之所以選擇律師這一職業,是“因為她認為律師改變世界的能力最大”。

其他一些認識希拉裏的人,尤其是那些自命為女權主義者的人,則不同意這種說法。“政界能夠接納那些真正獨立的女性。”韋爾斯利學院同時期的一名女校友說:“假如希拉裏沒有嫁給克林頓,她也許早就當上了美國總統,這就是最大的悲劇。”從韋爾斯利畢業的時候,希拉裏已經踏出了在政界大放異彩的第一步。畢竟,希拉裏(而不是克林頓)得到了《生活》雜誌的青睞,並被描述成她那個時代及其價值觀的象征。1973年,賴特懷著推動希拉裏競選事業的目的搬到了華盛頓,她從未懷疑過希拉裏能夠依靠自己的力量成為參議員或美國總統。這個問題後來被數百萬的女性熱烈討論過,尤其是在希拉裏隨克林頓入主白宮後的幾年,以及在她第一任參議員任期時間裏。一般人會設想,要是沒有比爾·克林頓,希拉裏從法學院畢業後本可能成為某個兒童保護組織或者法律援助機構的負責人;30出頭的時候,希拉裏可能會參加伊利諾伊州或紐約州國會議員的競選。那個女校友又說:“事實上,很難再找到一個比希拉裏更可悲的、對過去的夢想念念不忘的人了,她接近政治的方法就是嫁給一個要參加競選的人。”

當然,這並不是希拉裏從韋爾斯利畢業時的初衷。她本打算要在這個世界上用自己的方式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直到遇到了克林頓並愛上他,希拉裏才相信自己的理想抱負原來可以通過婚姻來實現。

一直以來,希拉裏就渴望大有作為、造福人民。比爾·克林頓也是個想要造福人民的人,而且也是個想成大事的人,但是他的注意力總是集中在世俗的實用政治方麵。而希拉裏則始終看到天堂和彼岸,一直對約翰·韋斯利的教誨深信不疑。希拉裏給他們兩個的聯盟帶來的是近乎以救世主自居的目標感,是淩駕於傳統政治理念之上的高尚、純潔的理想。克林頓的政治信仰一直很堅定,不過,法學院的一個朋友說:“和比爾在一起,你會感到他隻是想當總統,而希拉裏則極富宗教熱情。”似乎從青春期起,希拉裏就認定,她生活的意義就是永不停歇地探索,以確定正確的目標,並力求將其變成現實。

正是為了實現這個目標,希拉裏同時向哈佛法學院和耶魯法學院遞交了申請,並被兩所法學院錄取,但是她遲遲沒有決定到底要去哪所法學院。希拉裏到哈佛大學法學院做過考察,那次考察堅定了她選擇耶魯法學院的決心。當時,她被介紹給一位著名的哈佛教授,據她回憶,這位教授對她說:“好吧,首先,我們並沒有什麼勢均力敵的競爭對手;其次,我們這裏並不需要更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