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三十年一次的論道大會原本由中原二宗四門輪流舉辦, 由於金庭門失勢, 改為由青玉門、禦靈宗、首山劍宗、七玄門及仙鼎門依次舉辦。
這一年, 中原道修、極北之地的佛修和極西之地的妖修齊聚虎溪山的禦靈宗, 參加新一次的論道大會。
按照慣例, 喬珩和蕭然帶著青玉門弟子前往。
那時候他們還沒有成道和化神, 但依舊是中原第一劍修和最年輕元嬰的保持者, 備受矚目。
這已經不是蕭然第一次來到虎溪山。
早在他剛剛進入斷崖洞府的時候,就曾經跟喬珩一起來過這裏,於散修盟的聚寶閣見識過了一片蛟龍鱗片, 還拿回了從綠蘿殿遺失的青銅博山爐。
後來他才知道,白旭承亦是在這裏抓到了逃叛的易章,並因此逐步查清莊蓬陽的計謀。
時間飛逝, 這時候再來到虎溪山, 那心情已經完全不同了。
這一次因為有宗門的弟子隨行,所以他們沒有禦劍, 而是乘坐著青玉門的飛行法器, 速度雖然慢些, 但有閑情逸致欣賞沿途的風景。
蕭然把懷裏抱著的兩隻毛球放到塌上, 將神識收回來道:“這裏竟是沒有什麼太大改變。”
他的語氣中頗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歎。
但其實虎溪山與百年前還是有很大改變的, 起碼散修盟的聚寶閣就由原來的一舵變成了一主一副兩處。
畢竟虎溪山的禦靈宗在這些年不斷壯大, 儼然超過了原本的首山劍宗,變成僅次於青玉門成為中原第二大道門。
喬珩知道他在“無病呻吟”,沒話找話說, 竟然還是點點頭, 算作附和,實乃真愛。
不過,那時候的回憶確實讓人印象深刻,劍修記憶何其好,還能記起當時發生的點滴。
那時候他給蕭然一件名為袖飄風的防禦法器,能抵抗元嬰修士三次攻擊,雖品階不如九轉蓮花寶爐,但在功能上卻更加實用。
行至後來,蕭然自己已是元嬰後期,再加上有化神劍修在身邊,很少再有機會用到防禦法器。
經過了這麼多年,這件袖飄風已經失去實際功用,但蕭然卻沒有將它忘記,連同同樣沒有實際作用的九轉蓮花寶爐一樣,好好放在儲物戒中。
蕭然忽而想起,那次喬珩鍛造本命靈劍的龍鱗沒買到,倒是為他買了個吐煙的博山爐,再加上散修盟的管事送了小毛球五個珠子……
感覺劍修帶著他出門一趟,竟是專門為“討好”他而去的一樣。
想到這裏,某人頓時嘚瑟了起來,他湊到喬老祖身邊,嬉皮笑臉地道:“喬師兄這次來虎溪,也給我們買點東西唄?”
喬珩知道他心裏在得意什麼勁兒,而後麵無表情地道:“嗯。”聽上去沒有半點猶豫。
蕭然見他接了話,立刻捏他袖子,得寸進尺:“那青銅博山爐都值兩萬上品靈石,這次喬師兄總不至於小氣吧。”他隻要有壞主意,私下裏就會叫喬珩為喬師兄或者喬老祖,屢試不爽。
喬珩看了一眼蕭然,某人感到略有點心虛,但馬上理直氣壯地道:“雖然在散修盟隻花了一千,但老白可是願意用兩萬來換的!隻要有人願意換,就說明值這個價!”
他一邊說著,一邊趁機伸進袖子摸了摸喬珩的手,劍修還沒什麼反應,他自己倒摸得心猿意馬起來。
畢竟喬珩半年前才剛剛突破至化神後期,之後又閉關了好一陣子,所以他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