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將倉皇無措,卻也無處抵擋,很快中箭倒地,如今臨終,他仍是不解,“吳彪元帥不是說一切都準備好了嗎?不是說隻等著我們來攻城嗎?不是說拓跋祺不在皇宮之內嗎?為什麼會這樣?”
本要扶起他的副將也中箭倒地,“早知有今日,我倒是不如留在我的山寨裏做盟主的好!”
就這樣,大軍戰敗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吳彪的府邸上。
兩個傷兵滿身帶血,狼狽不堪,相互扶持著到了吳彪的書房來。“元帥,大事不好,我軍挫敗於入宮的大道上,屍體堆滿整條大街,血流成河,全軍覆沒。”
書房裏的軍情還沒有稟報完畢,這便聽到大院裏,小院裏,前院裏,後院裏,轟隆轟隆都是靴子撞地的聲音,很明顯,是有人要準備逃離。
吳彪心下大亂,忙衝出來看,“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叫住幾個要奔出大門的副將,“你們好大的膽子,如今戰事在即,你們便要逃走嗎?當初你們可是收了我不少錢!”
幾個副將忙轉身回來,“元帥,您也知道,我們本就是投降了你來的。是,我們是收了您的錢財,可您別忘了,那些錢財也都是皇宮裏的太後給您的,如今懷揣這不義之財,卻還要被拓跋祺那個霸王打的屁滾尿流,我們憑什麼呀?不如,我們就拿著這些錢財,直接去皇宮裏還給太後,也好向拓跋祺自首,討一條性命。”
“是呀,是呀……誰都知道,元帥是亂臣賊子,殺了眾臣夏侯康一家幾百口人,慘無人道。如今到了這份兒上,我們都已經知道回頭是岸了。”
“混帳!”吳彪怒火三丈,想要殺了他們,身體卻又未完全康複,不能輕易運功,他隻能命令,“來人,給我把這幾個吃裏扒外的蠢貨拉去後院斬了!”
等了片刻,卻遲遲沒有人上來,幾個副將不禁有些得意之色。因為,吳彪的那些貼身隨侍也都去收拾行囊了,而且,有的已經背著行囊出來,還有的正在爬牆,準備逃走……
吳彪忍無可忍,“聆音,聆音……”眼下,也隻有聆音這個義女值得信任吧!
“聆音”從房頂上突然而將,“吳彪,你的死期到了!”
她的話音剛落,拓跋祺就帶著大隊人馬殺了進來,本是在門口的幾個副將也都被領先闖進來的五個護衛殺死。
“吳彪,你的死期到了。”
吳彪驚愕,他轉頭看向立在廊簷下的“聆音”,怒聲斥責,“賤人,你背叛我?”
拓跋祺和隨行的十個護衛也訝異不解,這會兒聆音應該跟在淩風身邊才對呀,怎麼會……在這裏出現呢?難道這世界上還有第二個聆音不成?
彥芷抬手,從臉上撕下易容麵具,驚豔的臉宛若倏然綻放的曇花,讓眾人都看直了眼睛。“吳彪,我是夏侯彥芷,今日找你來尋仇的!”
“彥芷?!”拓跋祺心頭一震,“是你嗎?真的是你?你為什麼要弄一場爆炸?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
彥芷在眾人尚未回過神之際,飛身衝向正準備逃離的吳彪,一掌劈過去,屍塊四散,血汙飛揚,眾人再次陷入另一場驚愕裏,恐怖地臉色慘白。傳聞當今皇後一掌便能將人碎屍萬段,果然——今日可是大開眼界了。
於是,這一掌下去,再也無人懷疑彥芷是真是假,除了拓跋祺之外,滿院子黑壓壓地跪了一片。
“彥芷……”拓跋祺衝過來將她抱在懷中,“到底是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