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痛擊王奇石心頭，議事廳眾人也是竊竊私語，這個決議一出，老六一支恐怕永遠無法進入王家的核心了。
“爺爺！”王仙韻掙脫出來，一路小跑來到王奇石身邊同樣跪倒，“爺爺你不能這麼做！”
“仙韻……”王季林和藹道，“你是王家的天才，隻不過你爸爸已經沒有能力戰鬥了。”
王奇石頹然坐倒，麵如死灰。
“所以有用的人就會得到重視，沒用的人就會被一腳踢開。”角落裏王凡緩緩起身，語氣中嘲笑十足。
“大膽！”
“放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王清水怒道，“廢物一個，也敢妄言！”
王凡沒有理會，當年祠堂上被逼無奈時，他就已經學會了不去理那些如刀似劍的話，他隻做事。
所以他走到王奇石麵前，伸手扶起了自己的父親。
“您讓我陪您過來，我來了。”王凡柔聲道，“這樣的結果，我也能夠預見，現在我們回去吧。”
王奇石踉踉蹌蹌的起身，那一瞬間像是蒼老了許多，更感受到了無數的寒意自四方而來。
王凡鞠了一躬：“爺爺，我已經回來看過您老人家了，這便回去，日後還請多多保重。”
小時候爺爺最疼的就是自己，可是現在……
他是一家之主，雖然今天才對自己說過不偏不倚，但一碗水又怎麼可能端平，所以王凡並不怪他。
王季林深深歎了口氣，緩緩道：“奇石，千山是晚輩，獨自去洛家恐有不適，你就帶他一起去吧。”
王洛兩家本是世交，居中聯絡交往的一向是王奇石，聽到這番話，王千山眼底閃過一絲寒光，本來拿下這個任務，從此老大這一脈就能得到洛家的支持，沒想到……
打一巴掌給個糖，王凡極其厭煩這種帝王心術，他擺了擺手，和王仙韻一邊一個扶著自己父親向外走去。
“不能放他走！”王千山咬咬牙，“他回來的時間點太巧合，又在上堯市住了這麼多年，偷偷摸摸混進我們議事廳形跡十分可疑！”
王凡轉身，怒極反笑：“你想說什麼？”
“是誰派你來的！”王千山大聲道，“陳家？還是洛家？還是別的世家？”
“爸。”王清水拱手道，“先把小凡扣在家裏，等這件事過去了再放出來。”
“你們在說什麼！”王仙韻急的快哭了出來，“哥哥怎麼可能替別人做事，你們，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小凡……”王季林思索半餉終於道，“回來一趟也不容易，就多住些日子吧。”
王凡不可置信的望著王季林，之前的種種偏袒他都可以不在意，可是現在連自己的爺爺也覺得自己是別家的奸細……
“住不了。”王凡終於沒了耐心，“馬上就要高考了，我必須得回去。”
“你以為你想走就能走？”王千山怒道，“來人！”
一群身穿保安服的人圍住了門口，手中的電棍劈啪作響。
“我從來沒有在意過什麼家族榮耀。”王凡喃喃道，“在我看來，這個家裏隻有我關心的人，其他人怎麼樣，我並不在意，可是為什麼一再觸碰我的底線。”
“裝什麼高人風範！”王千山得意道，“最煩的就是這種廢物還覺得自己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