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舊的出租車緩緩駛離閔山，在山下望去，那終年不散的山頂濃霧似乎為這座山更添了幾分神秘。
“一切終於都結束了。”夜闌舒服的躺在副駕駛上，這幾天是在有些累。
“不會開車就不要開那麼猛。”看著被撞的不成車型的出租車，王凡一陣無語。
“擦，你被林旭挾裹入山，老子還不是擔心你。”
“結束了。”王凡終於緩緩感歎道，“三大世家六大魂院，嗬嗬。”
“反正最後誰也沒落著好。”夜闌無所謂道，“陳家謀劃那麼久，隻得到一個空空的山洞，洛子薇雖然得到了那個傳說級靈魂體，但根基精銳已經打沒了，而王家……”
王家是最慘烈的一家，什麼都沒有得到，卻連家主都已經戰死。
看著王凡臉色有些不好，夜闌連忙笑著道：“不過我們最後擺陳家一道，也是蠻爽的了，我覺得很滿足，你……”
他又看到王凡臉上尚未消失的掌印，暗暗抽了自己一嘴巴，怎麼不論說什麼都能戳到他的點？
“我本來也沒想得到什麼。”王凡淡淡道，“一切不過又恢複原樣而已。”
“也不是啊。”夜闌眼睛一亮，“最起碼你知道你的大黑狗很了不得。”
這倒是，王凡偏著腦袋想了想，能窺視別人魂府，能修複靈魂體記憶片段，現在又能讓那些靈魂體如此恭敬，這大黑狗確實有些神秘。
“兩敗俱傷。”王凡苦笑，“爭來爭去又圖個什麼。”
夜闌聳聳肩，他並不關心這些，他現在隻想閉上眼睛好好睡個覺。
忽然一個急刹車，夜闌一個踉蹌，差點撞在擋風玻璃上。
“你幹什麼！”夜闌跳起來大叫，“謀殺啊！”
王凡麵容冷峻，點頭示意夜闌看車外。
國道上來往車輛很少，烈日下路邊一個中年文士一身古裝，靠著山崖，神色悠然。
隻是烈日下，他是沒有影子的。
“靈魂體？”王凡有些吃驚，倒是有很多低等級的靈魂體散落野外，不過這是王凡第一次見到。
“司馬先生？”夜闌也吃了一驚，連忙下車。
以前他一向有些看不起文魂，覺得他們弱不禁風不堪一擊，但這次閔山事件，處處都有文魂擺弄山河的影子，實在讓人有些敬畏。
他們談笑間運籌帷幄殺人於千裏之外，攪動風雲易如反掌。
“司馬……”王凡喃喃道，這應該就是林旭爸爸留下來的那個武魂了，輔佐一個市井商販建立社團成就公司，幾乎比肩世家！
“先生怎麼會在這裏出現。”夜闌難得現出恭謹的神態。
“你們幾個小家夥釜底抽薪，玩的可還開心？”司馬先生微笑著問道。
夜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林旭為他爸爸報仇，成功了嗎？”
“差了一點。”司馬先生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們，淡淡道，“洛子薇及時趕到，魏延威震四方，他們隻能先行撤退了。”
“和我們可沒什麼關係啊先生。”夜闌連忙分辨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中年文士愣了愣，喃喃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句話倒有一位故人曾經也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