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人是誰?”顧青陵拉住了正在說話的其中一個護士。

被拉住的護士本來很不耐煩,轉身一看是顧青陵,結巴著叫了一聲:“顧,顧醫生。”

“你們剛才說的人是誰?”

那個護士指了指剛才過去的擔架:“就,就是剛才送去急診室的女人。”

顧青陵臉色變得有些白,手忙腳亂地把電話拿了起來,繼續撥打著一個電話,然而還是那句:“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顧,顧醫生,你怎麼了?”這動作把護士有些嚇著了。

顧青陵並沒有理會她,直接奔去了急診室。

剛去急診室還沒等一會兒就看到急診室門拉開了,主刀醫生把口罩取了下來,對著身旁的助手問道:“她家裏人聯係上了嗎?”

“她家裏沒有其他人。”

“那她關係好的人呢?總不能把她一直放在醫院這裏吧?”

“好像有一個。”助手猶猶豫豫地似乎不太敢說話。

醫生看向他,示意他直接說。

“我們醫院的顧青陵顧醫生。”

顧青陵一聽到這話手中的手機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把前邊兒正在說話的兩人嚇了一跳。

“顧醫生。”

“裏邊兒那人是不是叫白阿狸?”顧青陵往前走了幾步,聲音略帶沙啞地問著。

醫生思考了下,才回答:“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這時,裏邊兒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推著白采觴的身體的出來了,顧青陵直接繞過了這兩人掀開了布,露在眼前可不就是白采觴這張臉麼?

顧青陵慘然一笑:“又是這樣。”

如果是旁人可能聽不懂這句話什麼意思,但是白采觴聽懂了,他有完整的記憶了,他知道她是上個世界的白阿狸。

“顧醫生,你認識她嗎?”助手看了顧青陵一眼繼續道,“節哀順變。”

顧青陵用手輕輕撫摸著白采觴的臉,低聲道:“小傻子,你一定很痛吧?別怕,有我在。”

顧青陵說完這句話之後以特別迅捷的速度把白采觴的身後事給料理了,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正常多了,除了在醫院那會兒的失態之後沒有任何過激行為。

白采觴葬禮的那天,隻有許明軒,蕭柏憐以及路仁瑰來了。

路仁瑰是一個特別喜歡刷熱點新聞的人,通過新聞知道的她的死訊。是的,她的這種離奇死亡方式上了新聞,推動了那片古城區的拆建,據說因為年久失修加上這次出了人命於是把這裏的改造迅速搬上了日程。

許明軒和蕭柏憐是通過路仁瑰知道的這件事,他們都知道在這公司中白采觴和路仁瑰算是走的比較近的,第二天聯係不上人,家裏也沒人的時候就去找了路仁瑰,然後就發現了白采觴死亡的情況。

路仁瑰算是一個很活潑的姑娘人,然而在這次葬禮上居然都沒有任何話了,白采觴還看到了她在自己暗自擦眼淚。葬禮及其簡單,幾人全程沒有任何交流,就是做完該做的事然後站在她的墓碑前沒有了動作。

幾人不知道站了多久,從蕭柏憐開始說了一句:“保重,我先走了。”陸陸續續人開始散場,雖然蕭柏憐沒有說這句話是對誰說的,但是白采觴感覺她是對顧青陵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