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盒?白采觴瞪大眼睛看著他,因為在她印象中男神是完全不抽煙的,所以哪來的煙盒?
顧青陵也並不是要抽煙,而是拿了一支煙點燃,放在指尖,看著那隻煙慢慢地燃燒,很快,整個車廂裏都彌漫著煙草味。
白采觴透過煙霧看著那雙沒有任何情緒的眸子,她感受到了從他身上傳來的一種無力感,白采觴知道自己碰不到他,但是還是盡量離他近了一些,想要給他點支持。
她明明是想來幫助他的啊,現在最大的痛苦卻是她給的。
天色已經逐漸變亮了,直到開始有人出現的時候,顧青陵才下車,他在打聽那家打掃天台的住戶。
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怎麼的,遇上的人正好是那戶人家的親戚,看著顧青陵開著這麼好的車,以為是他們家裏攀上了什麼大關係,忙不迭地帶路去他們家,一路上還順便介紹了下自己,潛在含義大概就是想要搭上這條船,看能不能得到什麼好處。
顧青陵也沒有阻止,就那樣任他說下去。走了大概二十分鍾的路長就聽到那人說到了。
這個房子在這個村落算不上好,就是一個普通的磚瓦房,而且看門外還有些破舊,估計生活不怎麼得,但是看他們在那裏都有房子,怎麼可能混的這麼差?
白采觴雖然心裏很疑惑,但是還是保持著沉默看他們敲門進屋,雖然不保持沉默也沒用。
那戶人家也沒有什麼警惕心,說是來打聽一些事,還特別主動地端茶倒水,當貴客好好對待,帶顧青陵來的人本來想賴在這裏不走的,但是因為他家裏人在說他,隻得訥訥地離開,離開的時候還不忘把自己家推銷一番。
這戶人家在那人走了之後便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解釋了下他這個親戚的行為舉動。
顧青陵不在乎這個,很快便進入了正題,提到了那個巷子。
“那裏怎麼了?不是要拆遷嗎?”剛從廚房裏把水果拿出來的老母親有些疑惑地問著。
“我想問的是那個花盆的事。”顧青陵眼睛一錯不錯地看著坐在他旁邊的那個青年。
老母親見顧青陵的目光在青年身上,越發奇怪:“他是犯了什麼事嗎?”
讓人奇怪的是,那個青年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驚慌失措的神情,反而有些迷茫,隨即想到了些什麼,才道:“那個花盆……”
“真有什麼花盆?”老母親反而變得有些驚慌了,“那個路過的小姑娘的花盆是咱家的?”
青年人迷茫了一陣,才恢複正常:“好像是我們的。”
白采觴通過青年人的反應已經猜到了,看來確實是世界法則在操控,不然的話他為何會是這種神情,看他這神情也不像是在撒謊。
“你為什麼會想著把花盆放在天台上?”出人意料的是,顧青陵格外平靜,平靜的讓人以為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記得,好像有人讓我去的。”青年越發迷惑,“不對,好像是聲音。”
青年說著說著又搖了搖頭:“不對不對。那個花盆不是我們的。”
隨即青年變得格外正常,語氣也恢複了:“我那個時候還在玩遊戲,都不知道花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