Уξ-10(1 / 3)

此時,冷清清的帳前空地上,空蕩蕩的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這。。。?!

雖然如今是西域正天寒地凍、令人禁不住打哆嗦的清晨,耿毅的額頭之上也不由得滲出了幾許細細的汗珠。。。

並且,縱使不扭頭去看身側竇齊那個討厭家夥的嘴臉,耿毅此刻也猜得出,其臉上的表情這時必定是洋洋得意,透著一股令人無名火直往上躥的囂張與跋扈。

可是,自己又能如之奈何呢。。。?

想到這裏,原本與竇齊、耿樂共同站在後排,且居於中間的耿毅,隻好有些心虛地躲到了外側,讓自己和竇齊之間隔著耿樂,更不敢抬頭去看站在前排、對著帳前空地凝視不語的自家大人耿恭。。。

此情此景,空空蕩蕩,隻有帳前的五個人沉默不語,望著這空無一人的帳前,似乎此刻的氣氛比起方才帳內,更加有些尷尬,就連竇威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憋了半晌,隻有耿樂實在忍不住,別別扭扭地說了一句:

“額。。。距離辰時還有大概一柱多香的時間。這清早大冷天兒的,昨日護糧隊曆經一場血戰,夜裏大夥又睡得晚,沒人提前來此也屬正常。。。正常。。。”

說到最後,就連耿樂自己的聲音都變得越來越小,也根本無人接他的話。

畢竟,大家心裏都清楚,點卯集合這種事兒,雖是軍中每日皆有、毫不稀奇,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敢對此含糊。根據大漢軍法,點卯時的“呼名不應、點視不到、違期不到、動作乖戾”,被稱作慢軍之罪,如有違犯、乃是必斬無疑的。這一路上自京師洛陽啟程、會合西涼各州縣鄉兵一同出玉門關以來,就算是偶爾遇到鵝毛大雪的時候,每逢清晨點卯,眾士卒因怕遲到,也都一般會提前一到兩柱香的時間趕來集結。因此,就算提前一炷香的時候,眾士卒們尚未全員到齊,一般也都已到了七七八八,從未見過類似此等狀況。更何況,今日之事,雖非護糧隊全員點卯、甚至也非卯時,但是其性質,卻是更加的重要。昨日耿破奴也已說得相當清楚,根據全軍主帥竇固的軍令,大軍今日辰時便要依次開拔,繼續向西麵的車師後部進軍。而車師後部也正是自家大人今後將要負責把守之地,若是決意留在西域、一同戍守之人,眼看辰時已至,又怎會故意遲延?必定是早早收拾好行裝,前來帳前集結、隻待辰時一至,便立即隨軍出發了。

可,如今的情形卻是。。。

難道說——?

想到這裏,耿毅的眉頭不禁皺得越來越緊,汗珠甚至已彙聚成團、開始順著兩側臉頰往下流。盡管此地並未昨日金戈鐵馬、鼓角齊鳴的沙場,耿毅的心中卻如同有一隻響鼓在不停打著。。。

咚咚咚咚。。。

簡直要將心髒也跳將出來。。。

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眼看辰時已是越來越近,耿毅也依然是無計可施。總不能,自己當著自家大人耿恭和竇威竇齊的麵,拿著把刀把那些護糧隊的西涼士卒全部強逼著壓過來湊數吧。。。?!

到了這個地步,也隻能看耿破奴昨晚的那番話,到底能起到多少作用了。。。

想到這裏,耿毅忽然打了個激靈,冒出了一個奇特的想法!

其他人都不來集合也就罷了,你耿破奴昨晚那番話說得聲情並茂,不僅曉之以理、又動之以情,說得自己這個久居京城洛陽之人都快一把鼻涕一把淚了,你小子今天怎麼著也必須到場吧?!怎麼連你也他娘的不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