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4 章(1 / 3)

對她來說, 常年沒客人, 這突然來到她家的女子便是唯一的貴客,自己應該好好招待一翻。

阿執把裝好的米粥端給蘇紈清。

“謝謝。”蘇紈清接過米粥之後, 又對阿執道謝道。

“你話真不多, 但是總道謝。”阿執笑著對女子說道。

蘇紈清看著阿執的那盛豔的笑顏, 心中一驚,這女子天生媚骨帶邪,卻妖嬈至極, 竟是少見的禍水之相。

“這荒野之地, 難尋避雨之地,你這一屋草房遮雨, 一碗熱粥暖胃, 何其珍貴, 我心中欣喜感恩,言語不能表達其感激之一二。”蘇紈清十分誠懇的說道。

阿執聞言就笑,笑得媚意橫生。

蘇紈清不解的看著阿執,不懂她為何大笑。

“我實在開心,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不把我當禍害, 真心感激我。”阿執心想,這一定是外地人的緣故, 不知其中厲害。

蘇紈清聞言微微一愣, 心生微許的憐憫之心。

“你快喝粥,你不必管我,我很少和人接觸, 自從阿婆死後,就沒有這般和別人交談,我覺得自己都有些癡傻和瘋癲了,若是冒犯了你,請不要介懷。”阿執催促蘇紈清喝粥,然後視線依舊留在蘇紈清身上,大概這時候隨便來一個人,她都覺得稀奇。而且眼前之人,給阿執的感覺確實稀奇。

蘇紈清見女子這麼說,便不在意的開始喝粥。

“你真的會算命嗎?”阿執想起剛才女子說自己會看相。

“嗯,略懂一二。”蘇紈清十分謙虛的說道。

“那你等下能給我看再看一下嗎?”阿執問道,她對自己是天煞孤星,有些不死心。

“可以。”蘇紈清想,女子有賜粥之恩,她給女子算上一卦,也算是還此恩義。

“你一看就是外地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呢?”阿執好奇的問道。

“我離家修行,行醫以救濟蒼生,有一劑草藥隻產於此地,雨後采摘最好。昨日便入山采摘,不料,又下起暴雨,被困山中。今日見雨勢小了,便想下山離去,隻是那獨木橋又被山洪衝垮,這附近,也隻見你一戶人家。”蘇紈清據實回答到。

阿執聞言,心想多虧那山洪把獨木橋衝垮了,不然她家就不會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客人,既會算命,又會行醫。

“這雨,看著還要下好多天,這獨木橋也隻能等河水退去之後才能修,你若不怕的我是天煞孤星的話,我倒不介意你在我家多住上一些時日。”阿執說道,她倒是希望自己可以多留女子住上一段時日,但是又怕自己作為煞星,對她影響不好。如果女子真會算命,就肯定知道其中厲害關係,說不準女子還是很厲害的人,說不準還有些法子可解,這般想來,阿執也覺得有些期盼。

“那就麻煩你了。”蘇紈清也知道短時間內,她是無法離開這裏的,難得女子願意收留自己。

“我叫阿執,你叫什麼名字?”阿執想起她還不知道女子叫什麼。

“蘇紈清。”

“要不要再裝一碗?”阿執見蘇紈清一碗粥喝得差不多了,她想女子肯定是吃不飽的,可惜自己沒有更好的東西招待她。

蘇紈清搖頭,她想自己一來就有粥喝,那一定是剛才煮的,阿執一個人獨居,定不會多煮,自己若再吃,阿執肯定不夠吃,或者還要再去煮一次,她不好在麻煩阿執。

阿執也不勉強,畢竟她已經把最好的那部分拿來招待,已經算是盡地主之誼。她過去把自己那一碗端來喝,她是願意和蘇紈清呆著,畢竟她孤獨一人太久了,現在哪怕是隨便一個人來做客,她都是高興,何況蘇紈清看著十分不凡的人。

蘇紈清注意到阿執斷在手中米粥,說是米粥,其實都是米湯,她一下子就明白,阿執定時把最稠的那部分盛給了自己,沒想到女子麵相雖不善,但是心地確實如此之善,倒是讓她十分意外。

阿執不用筷子,很久把一碗湯水都喝了進去,然後又去灶台那邊又盛了一碗,這一碗倒是比剛才那碗稠了微許,也就碗底沉了一些米粒和豆粒。雖然都是湯湯水水,倒是有了寫飽食感,雖然阿執也知肯定肯定餓得快。

蘇紈清就看著阿執很快把粥喝完,阿執過得何其清苦,她也能猜出大概。

阿執知道蘇紈清在看自己,不知為何,她特別喜歡蘇紈清看自己的視線,特別的柔和,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樣,有點像阿婆在世的時候,她也會這般看著自己。

“你現在能給我算算嗎?”也吃完的阿執問蘇紈清。

“可以,你告訴我生辰八字。”麵相隻能看個大概,若是要準確的,還是要以命盤為主。

阿執便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訴了蘇紈清。

蘇紈清為阿執排好命盤,這命盤比自己預想得都要差上許多,刑殼十分之重。

“你出生之時,你母親就難產而死,一歲兄長溺亡,三歲病逝,寄住叔父家,六歲叔父病亡,被嬸嬸趕出家門,無家可歸,淪為乞丐兩年,八歲被人收養,十三歲收養之人病逝,至今孤苦一人。”蘇紈清把阿執過去的命格說了一下。

“你可真厲害,算得一點都不差,我母親剛懷我,有個老道就說我母親懷了不詳之胎,日後必定刑克全家,建議我父母打掉我。果然我母親在生我隻是就難產而死,第二年,兄長去河邊遊泳,就溺死在河中,三歲之時,父親上山采石,被巨石砸死。叔父心善,好心收養我,不料一向健壯的他,突生大病,匆匆病逝,嬸嬸視我為不詳,便把我趕出家。六歲的我便四處行乞,就連和我關係好一些的那個男孩,也難免禍事。那一年正是荒年,尋常人家都難以吃飽,我們行討更是艱難,他因為餓極,偷了一塊包子,被店家毒打了一頓,那一夜就發了發燒,那晚就病逝了。行乞了兩年之後,遇到了阿婆,她也是被人視為不詳。她原是秀才的女兒,死了兩任丈夫,在唯一的兒子也死了之後,便被第二任夫家趕出家門。她是一人獨居,見我和她一般,同病相憐,便收養了我。十三歲那年,阿婆也死了,他們都說我命硬,連阿婆都克死了,更是視我為煞星。”小時候,阿執並不認為自己是煞星,但是凡是她和親近的人都死了之後,阿執也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