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1 / 3)

聊城縣衙後宅布置一新, 紀清漪最終還是住了進去。

原來, 縣令夫人並未誇張, 如果紀清漪不住進縣衙, 縣令的確可能會丟掉官位。

這一路走來, 紀清漪一行人, 前麵的那些都住了縣衙、府衙, 唯獨到了聊城去住客棧。這落到旁人眼中,絕不會說是世子妃體諒那些官員不願意給他們添麻煩,隻會說縣令得罪了寧王世子, 更嚴重者會說他違抗皇帝的旨意,怠慢寧王世子。

縣令的上峰得知此事,怕牽連上身, 一定會收拾縣令給皇帝、徐令琛一個交代。

縣令也的的確確會失去官位。

縣令夫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希望紀清漪大發慈悲可憐可憐他們,又說屋舍早就收拾好了, 他們一家早就搬出去了, 就算紀清漪不去住, 他們暫時也不敢搬回去的。

紀清漪想單獨出去遊覽湖光山色, 卻並不希望因為自己讓縣令失去官職, 在天人交戰半天之後, 她最終答應了縣令夫人的懇求。

縣令夫人喜極而泣感恩戴德地迎了紀清漪住進了縣衙後宅。

等縣令夫人告退了,徐令琛也跟縣令說完了話,兩人一見麵, 徐令琛就望著紀清漪笑, 直把紀清漪笑得麵色緋紅。

怪不得他會打那樣的賭,他必然早就知道縣令會苦苦哀求了,這家夥真是越來越壞了。

“願賭服輸。”徐令琛抱著她道:“晚上不許耍賴。”

紀清漪在他腰窩最嫩的地方狠狠掐了一把,算是出氣了。

到了下午,徐令琛突然搬了一麵一人多高的銅鏡進來,那銅鏡大大寬寬,打磨的非常光滑,人照在裏麵纖塵畢現。

紀清漪非常的驚奇,問徐令琛:“你從哪裏找來這麼大一麵鏡子?”

徐令琛眼眸中有掩不住的笑意:“你喜不喜歡?”

“無所謂喜不喜歡,就是穿衣梳妝用不了這麼大的鏡子啊,未免有些浪費了。”

“傻瓜,這鏡子不是穿衣梳妝用的。”

他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紀清漪起了忌憚懷疑之心,趕緊繞著鏡子前前後後轉了一圈,沒看出什麼奇特,試探著問:“那它是做什麼的?”

“天機不可泄露。”

徐令琛隻是笑,並不肯說出緣故。

紀清漪見他不肯說,也就不問了,不過一麵鏡子而已,又沒有機關,絕不能像那個“椅子”一樣羞人的。

夜幕降臨,內室彩繪高足燭台上點了六根小孩胳膊粗的蠟燭,銅鏡映著蠟燭,將室內照的亮亮堂堂,給紀清漪身上染了一層融融的光。

雪白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粉色,細細密密的汗水帶著女兒香,床在輕輕晃,徐令琛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他喃喃地呼喚她的名字:“漪漪,漪漪,把眼睛睜開,睜開。”

紀清漪把臉埋在被子裏,羞得頭都不敢抬,像一隻鴕鳥一樣,根本不聽他的話。

徐令琛見她不動,嘿嘿一笑,懲罰似地用了更大的力。

紀清漪叫了一聲,那聲音又媚又嬌,自己聽著都覺得心頭發酥,幾個來回就繳械投降了:“別這樣……我睜眼,睜眼就是。”

紀清漪睜開了眼睛,呆了一呆。

銅鏡裏的女子趴在床上,大紅的錦緞被上麵繡了寶藍色的牡丹花。女子嬌媚的神情,水盈盈的雙眸,粉嫩的好似花一樣的臉頰比那牡丹花還要妖冶嫵媚。

烏鴉鴉的頭發與雪白的脊背形成強烈的對比……身子在被子上一進一退,嫣紅的唇微微長著,好似在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