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皇甫謙本就不是什麼善良之輩,皇宮凶險,自己的母親隻是夫人的位階,但卻獨寵後宮,那些不敢去招惹她的人,轉移目標,向他下手。而他的母妃眼裏心裏就隻有一個靜安公主,完全沒有他的半點影子。
誰能夠知道,三歲那年他被關在偏僻宮殿整整一天一夜,那種孤獨絕望,當他再見到母妃的時候,她卻在陪著別人的女兒玩樂笑鬧。他見道他華服髒汙的樣子,便不問緣由的訓斥。
從那以後,無論他在宮中受多大的委屈受多大的傷害,他都不會向她說一個字。皇宮中的陰暗麵漸漸抹殺他的純良和善,對曾經侮辱過他欺負過他的人千倍百倍的討要回來,手段狠辣絲毫不遜色於靜安公主,隻是沒有她做的那麼光明正大罷了。
而麗妃恰恰就觸碰到了他的底線,她敢那樣對待母妃,他便要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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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血腥的畫麵,皇甫琦實在沒有什麼興趣看,倒是那皇甫謙一臉的興致滿滿,竟是十分期待的。皇甫琦心裏惡寒,這小屁孩也太過恐怖了吧,一想到自己似乎奪了榮華夫人對他的關注,著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得罪了他。他不會真的要向她報複吧……
回去的路上隻有皇甫琦一個人,出了那幽長的通道,便是天牢外圍的普通牢房。狹窄的通道隻容兩人並肩走過,光線昏暗,隻是恰好能夠看清人而已。空氣中彌漫著腐臭的味道,犯人的呻吟喊冤聲不絕於耳。
皇甫琦皺眉,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鼻子,另一手提著華服拖遝的下擺,緩緩前行。
突然半路,幾個人影衝了出來不禁擋了路,還拚了命的向她這邊跑過來。皇甫琦定睛一看,那為首的人竟是榴香。她被身後的獄卒鞭打著,卻還是拚了命的想要跑過來,引起皇甫琦的注意。
“公主,奴婢榴香,您還記得嗎?您說過事情結束後,會留我一條命的不是嗎?”榴香跪在了皇甫琦的麵前,髒汙的手緊緊的抓住了皇甫琦的華服衣擺。
抬頭,榴香一雙眸子滿是乞求:“奴婢和這天牢獄卒,說了好多遍,可他們就是不信,現在您來找奴婢了,奴婢就放心了。”
榴香身後的那些宮女七嘴八舌的說著,嘴裏表達的都是同一個意思,事情了解了,公主該兌現諾言,放她們一條生路不是嗎?
獄卒長上前,行禮歉意道:“公主殿下受驚了,這些宮女是不小心從牢房裏逃脫出來的,奴才這就將他們抓回去。”
話音剛落,那些宮女鬧的更厲害了,不顧一切的哭喊著向皇甫琦的方向掙紮這爬過來……麵對她們的瘋狂,身後的獄卒們都有些力不從心了,這些女人是要發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