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洛被打了一巴掌,頭暈眼花的都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狀況。直到他聽到一陣忍俊不禁的笑聲,才發現這房中有第三個人存在,順著那笑聲看去,赫然是眉眼彎彎一臉欣賞模樣的皇甫琦。
頓時,心中已經被壓下的怒意有上升了,皇甫琦一定是故意的,連著三天三夜不醒霸占著湛眉不說,卻在他和湛眉辦正事的時候突然醒來,打擾!衛洛恨恨的想著,冰冷警告的目光直射向皇甫琦。
“呃,我可是最無辜的啊。別那麼看我啊。”皇甫琦被衛洛看得心裏發毛,忙補充道:“我是病人,湛眉,你看,你家男人嚇唬我。好過分啊。”
湛眉聞言心中覺得不滿,卻也暗自為皇甫琦能夠蘇醒過來而慶幸,又回想起之前衛洛那一個深吻,不禁覺得臉頰發燙,都快燒到耳根了。她這到底是怎麼了,湛眉心中困惑。又怕自己的窘迫樣子被人察覺的,隻得側過臉,看向別處。
見湛眉對皇甫琦的‘你家男人’四字並未反對,衛洛不禁心中竊喜,但也不會因此就輕易原諒了皇甫琦了。這個可惡的男人,壞了他的好事。
“到底是誰過分啊。你若再不醒過來,湛眉又要為你脫衣換藥了。你是個男人,男女授受不清,不知道麼?”衛洛心中覺得惱火,聲音大了許多:“不過現在醒了,就好了,你自己換藥。不要勞煩湛眉。”
皇甫琦愣了愣,隨即一針見血道:“你在吃醋嗎?”
“是,我吃醋,我心裏很不爽。很討厭你,麻煩你離湛眉遠一點。”
“我是女子。”見衛洛炸毛,皇甫琦淡然吐出四個字。
“你是女子又怎麼樣,反正離她遠一點。你……什麼?!你是女子?”衛洛好像還反映不過來,臉上的神情有些僵硬,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他細細打量皇甫琦,他此時青絲披散,安靜的流淌過肩膀,那道眉骨處的疤痕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點豔紅的滴淚痣,魅惑妖冶,俊逸絕美的麵容隱隱有了幾分的女子的柔和。
亓溪,是女人!
衛洛顯然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他覺得很受打擊,原來這麼長時間了,他都在跟一個女人爭風吃醋!
“怎麼?不相信,要不要我脫光衣服,給你證明看看呐。”見衛洛那有趣的表情,皇甫琦不禁玩心大起,開口逗弄他。
“不,不用了。”湛眉那要吃人的目光讓衛洛不禁縮縮頭,他尷尬的笑了笑:“呃, 湛眉你不是要給她換藥嗎?我出去,這就出去。”
還沒等衛洛邁出一步,皇甫琦卻先喊住了他。
“你等一下。”
皇甫琦在湛眉的攙扶下緩緩的下了床,纖瘦的身形似是風一吹就能夠吹倒,她也不顧地上的冰涼,雪白的裸足緩緩邁開,行至衛洛的麵前,站定。她揮手示意湛眉不用攙扶了,卻不小心牽扯到了左肩處的傷口,臉色頓時蒼白,眉頭緊皺。
“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啊。別這樣折騰自己啊。”誤會解開了,衛洛對皇甫琦的敵意也沒有那麼深了。他伸手想要扶住湛眉搖搖欲墜的身體,但又一想,對方是女子,有些不合適,便有些尷尬的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了。
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皇甫琦臉色蒼白,更襯著她鳳眸燦若星辰。她一手搭在左肩的傷口上,等身體好受了一些,才緩緩道:“衛洛,我把我的秘密告訴你了。那麼相應的,你也要告訴我你的秘密不是嗎?”
“你想問什麼直說吧。”
“你,到底是誰?又是何人派你來接近我?有何目的,請你全部都告訴我。”皇甫琦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當然衛洛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他壞心一笑,普通的五官瞬間鮮活起來,卻不答反問:“這是有三個問題吧?我隻知道你一個秘密,你卻要問我三個問題,這可不公平啊。”
皇甫琦不耐:“你就隨便挑一個答吧。”
衛洛倒也爽快,開口直接道:“好啊,要問我的目的嘛,我確實是奉某人的命令接近你的。實話實說,那便是監視吧。”
“監視?是誰要監視我?”這是個讓人反感的詞彙,皇甫琦隨即便聯想到了夏侯逸,又或者是薛慕白?若是薛慕白還好,但一想到這些時日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可能落入夏侯逸的眼睛裏,她就不禁覺得全生發寒。
任這樣下去的話,她會被夏侯逸完全的掌控住,複仇什麼的都會成了一場空話。
一聯想到眼前的人可能是夏侯逸的眼線,皇甫琦眸色冰冷了幾分,帶著迫人的壓力憎惡看向衛洛,開口冷淡道:“你出去吧,我要換藥了。還有我不管你背後的人是誰,你若有一點點的不安分,我不介意親手解決了你。”
皇甫琦的眼神很可怕,即便是見慣了人情世故的衛洛看了也不行心裏驚懼。
“我的女子的身份,也不準透露出去!”
“知道了,我不會說出去的。”衛洛說完,實在無法忍受空氣中的壓抑,轉身就離開了。
臨走時不禁多看了湛眉一眼,有這樣可怕的主子,湛眉一定過得很難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