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天青寶(1 / 1)

眼前的黑布被粗魯扯開,突然而至的陽光讓衛洛有些不適應,他下意識的用手遮擋了陽光的刺目,雪還未化完,那瑩白的雪在陽光之下閃閃發光,晃得人覺得眼睛刺瞳。衛洛也是花了好一會兒才完全適應的。

想起雲重霄在密室之中說的話,他不禁皺起了眉頭了,天青寶圖嗎?若那東西真的存在,真的在泊江,那麼泊江在不久之後怕是要掀起狂風巨浪了。怕是連其他遙國和齊國都要驚動了。

那如今到底是留還是走呢?

衛洛心裏煩躁的想著,抬起頭卻發現不知不自覺竟然走到了湛眉的住處了,他提步進去,正好看見亓溪也在。

隻見那亓溪那隻該死的爪子糾纏著湛眉的手不放,眼神更是肆無忌憚放蕩至極眼見的那亓溪的嘴就要吻上湛眉的指尖。衛洛頓時忍不住了,怒火中燒,他上去直接將湛眉的手一扯,拉拽到了身後。

見皇甫琦那莫名其妙看著自己的樣子,衛洛忙用輕咳聲掩飾尷尬,隨即道:“男女授受不親。你們分開點。”

皇甫琦覺得好笑卻又似無奈,她粗啞的聲音響起:“衛洛,你的記性怎麼就那麼差,怎麼忘了我的真實身份呢。”她也是女子啊,不過女扮男裝罷了,衛洛不必這樣的敏感吧。

“那也不行,你現在是男兒裝扮。等你什麼時候卸下了那偽裝,再來靠近湛眉吧。”衛洛不依,依舊老母雞護雞仔似的擋在兩人之間,還刻意的保持一段距離。

皇甫琦沉默,好吧,她無話可說了。

衛洛見皇甫琦沉默,頓時覺得得意了。沒一會兒卻聽到身後湛眉的忍無可忍的聲音。

“你可以放開我了麼?你還想抓著我的受到什麼時候?”湛眉眉尖微挑,眸中盡是忍耐,那目光是實質的話,早就將衛洛刺得千瘡百孔了。

衛洛聞言,忙慌亂的鬆開了手,笑的有些尷尬。

湛眉白了衛洛一眼,隨即抬了抬手道:“這手上的傷,我自己再上點藥就行了。”

“傷,你哪裏受傷了?”衛洛這才發現,湛眉的虎口處,整齊的撕裂了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傷口處還冒著紫黑的鮮血,這分明就是中毒之症!“這傷是誰幹的!”

“是我幹的!”

皇甫琦一說完,衛洛頓時嘶啞咧嘴的撲向了皇甫琦:“亓溪,我要殺了你!世界上有你這樣狠心的主子!”

一牽扯到湛眉的問題,衛洛便立即想吃了火藥似的。皇甫琦也知道他誤會了什麼,眼見得衛洛衝過來,那速度可謂收無人能擋啊,但願她還有解釋的機會。

湛眉見此,心中一緊,也立即上前以身將皇甫琦護在了身後:“你先冷靜點,聽完解釋行嗎?”

衛洛看了看皇甫琦,又看了看湛眉,才憤恨道:“解釋?哼,我就看你亓溪要怎麼解釋!”

“衛洛,你這性格太過衝動,可要改了。”皇甫琦說完,不緊不慢的拿起桌案上的那一根幽蘭色的銀。“這跟毒針幾乎完全從湛眉的虎口處沒入,隻留一個短小的尾端露在外麵。湛眉回來沒有察覺,還是我先發現的。”

見衛洛眸光驚疑不定,皇甫琦繼續道:“毒針造成的傷口很小,所以不得已我才在湛眉的虎口上割開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用嘴吸取毒血。才能夠保住ぇ湛眉的這隻手。”

衛洛聽完,頓時目光飄忽了,看東看西看湛眉,就是不敢去看皇甫琦,良久他才又輕又悶地低聲道:“對不起,亓溪。我誤會你了。”

皇甫琦道:“無礙,衛洛,你隻需要記住。我從來沒有將湛眉當做奴婢來看,在我的眼裏,心裏,她都是我的很重要的人。”

“我記住了。”衛洛說完,話鋒一轉,問湛眉:“眉兒,你去了哪裏?怎麼會受傷的呢?”

衛洛說著,也不顧湛眉的掙紮,就抓著她的手按在桌案上,另一隻手在自己身上翻找著能夠用上的藥。

衛洛一邊替湛眉上著藥,一邊又聽湛眉將與受傷有關的事情全部細細道來。

藥上完了,湛眉也將事情交代完全了,但是衛洛和皇甫琦聽完了湛眉的訴說,無一不臉色凝重了。

“這麼說來,這毒針還是那夏侯逸身邊的一個黑衣衛射向你的?”衛洛問的咬牙切齒。

湛眉也覺得鬱悶:“是,我原本以為躲過了,卻沒有想到,這毒針會射在我的虎口上,還一直沒有沒有察覺。”

她不過是出去探查探查泊江,為他們之後預備逃跑的路線而製定計劃,卻沒有想到會那麼巧的碰上夏侯逸。而夏侯逸這樣低調掩人耳目的來到泊江又是所謂何事呢?

湛眉心中茫然,想要問皇甫琦,卻發現她的神情古怪,仇恨、怨毒、興奮、嗜血、還有期待一一在她的臉上一掠而過,襯著她本就毀壞的容顏愈加的猙獰可怖。

她這是怎麼了?

這時衛洛開了口:“我想這夏侯逸來泊江,怕是為了天青寶圖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