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散步?你倒是有閑情啊,城主不是吩咐你來找皇甫琦的嗎?”
緋衣驚呼一聲:“呃,你怎麼知道!”
果然,一炸他,他就自動的認了呢。晏紫柒心裏暗自竊笑了,表麵上卻還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高深莫測道:“我想知道什麼事情,自然就能知道了。”
緋衣不服氣了,質問:“那行啊,我現在想知道皇甫琦在哪裏?你知道嗎?”
這個該死的破地方啊,他幾乎都將這裏都翻遍了,怎麼也找不到那個消失無蹤的晏紫柒。自家城主相思成疾,若不是自己和衛洛拚死了用盡手段,柔聲勸說,威逼利誘,在加上狠狠的分析了利害關係,這才勸住了鬱鏡修了。
可結果就苦了他自己了,城主下了死命令了,若是他在三天內找不出皇甫琦,就將他送給衛洛當藥人。不帶這麼狠的,成了衛洛那家夥的藥人,不管毒藥補藥解藥什麼都往身上招呼,不死也沒了半條命了。
見晏紫柒依舊故作高深的模樣,不急於回答自己的問話,他又不得不急急追問了:“你要是知道,可一定要告訴我啊。”
晏紫柒也覺得是時候看,才緩緩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麼,作為這個秘密的交換,送我回去。”
“行行行,我哪敢把你丟在這裏啊,若是被衛洛還有柳寧那死人臉知道了,我還不被生吞活剝了。你快說!”
晏紫柒歎了口氣,語氣全然沒有了之前的調笑,有些壓抑肅然:“即便你知道她在哪,想很快的救她出去,還是徒勞的。”
她說著,將皇甫琦被關的那個石林的事告訴了她,當然也說了一些皇甫琦的境況,自然是要除卻掉關於雲重霄‘親力親為’為皇甫琦安排一切這一點的,若是傳到鬱鏡修耳中了,怕是會捅破天了。
聽了晏紫柒說完,緋衣最後總結:“也就是說,你打算讓皇甫琦自己賭命自救嗎?”
“是,你說我冷漠,說我自私也罷。反正我是覺得這個法子是目前最好的,我不能什麼都幫著皇甫琦的,我有我自己的任務,在目的沒有達到之前,我絕對不能顯露出半點的破綻。”
城主十年的籌劃,她無顏雖然不過是其中的一小步,但是少了她,終究還是會毀了大局的。所以,在找尋到皇甫琦之時,她並沒有任憑情緒莽撞而為,而是冷靜的可怕,隻是給皇甫琦一個賭命自救的機會。
活不活的下來,隻看皇甫琦的造化了。
“決不能露出半點的破綻嗎?”緋衣笑著不認同的搖搖頭,他看著晏紫柒好一會,才緩緩說出了一個事實:“你今日露出的破綻已經不少了。”
晏紫柒不語,因為她確實無法反駁這個事實的,但冷靜卻催使著她將軟化的心一點點的敲硬,不給自己留半點喘息的機會。
夜風襲來,一時間兩人之間竟都是靜默的。
晏紫柒也覺得休息夠了,雙手支撐身體,站了起來了,而緋衣也很有默契的一同起身,伸手將她摟過,動作自然絲毫沒有不妥之處的。晏紫柒也沒有抗拒,畢竟兩人之間身份在外人眼裏是對立的,這樣走在一起實在不宜被別人看了去了。
緋衣輕功在鬱鏡修之下,卻也是行如疾風,快的讓人看不清的,做到不驚擾到任何人任何眼線是很容易的事情。
將晏紫柒送達了之後,緋衣並不停留,轉身化作一道殘影便掠空而去了,看他那急切的樣子,應該是要往那個石林方向去吧。不過……晏紫柒回想起來,好像雲重霄也在那裏吧,這讓她不免有些擔心兩人會不會遇上了呢。
可是擔心歸擔心,她現在也是在沒有什麼能幫得上緋衣的,隻能想想過罷了。
進門之後,裏邊出乎意料的並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廳中一盞燭台安靜的落著蠟質的眼淚,由於光線並不是很充足,所以那燭台隻能照亮周圍離得近的一些事物。
“我不是讓你在那裏等著嗎?為什麼離開了!”
蘊含著怒意的質問,嚇了晏紫柒整個心髒都漏跳一拍了,她循著聲音好一會兒才隱約看見那燭光與黑暗朦朧分割之處,一個身影靜立在那裏,看不見半張臉,隻是從哪緊抿的薄唇便可窺探出些許的怒意。
“夏侯逸?你怎麼會在這裏?”她自己才剛剛被緋衣送到這裏的,而這夏侯逸恰巧也在,這讓晏紫柒不免有些疑心了,他是不是看見了緋衣了。
若真是這樣的,那事情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