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洛的嘲笑聲一出,安依若才算是明白了,自己又被晏紫柒算計到了,竟然敢暗罵她是瘋狗,她徹底的臉黑,同時也再顧不得自身的形象,尖酸刻薄道:“晏紫柒,我倒是有些意外你除了勾搭男人很在行,嘴上占便宜的本事也不小啊。”
這話一出,夏侯逸故作的麵具終於有了裂痕了,他皺眉瞥了一眼安依若,眸底有些不悅了,他正想開口提醒安依若,卻被人先一步打斷了。
晏紫柒咧嘴一笑,水眸發亮,連連道:“是啊,是啊。這樣的我總比某些連男人都勾搭不上,連占嘴上便宜的本事都沒有的人來的強啊。”
晏紫柒的無賴毒舌,安依若也沒什麼有效的法子能對付的,不過好像話說到這裏已經偏離了原有的主題了,事情開始脫離掌控的後果她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她也懶得鬥嘴,隻道:“你說夠了沒有,我可沒時間和你胡鬧!該回歸正題了吧。”
“我不也是沒時間對付你的胡鬧嗎?不過誰讓你自己不要臉的上門來呢。”晏紫柒搖著頭,無奈的歎了口氣說著,安依若的臉色又一次的黑了,那目光更是像要將晏紫柒生吞活剝了似的,但顯然晏紫柒隻當做什麼都沒看見,她依舊慵懶自在如初。
她拒絕了夏侯逸的攙扶,幾步行至鋪著錦緞的梨花木圓桌前,自顧自的為自己倒了一杯涼透了的茶水,一口灌下,隨即懶懶的抬眸,看向自己麵前的安依若道:“那麼回歸正題,安依若,你說你手中的碎布是從我的青衣上失手撕扯下來的,對吧?”
“自然是從你身上撕扯下來的,當時那方寸之地上就那麼幾個人,也就隻有你一人身著青衣,不是你,又會是誰?”安依若算是死咬著這一點不放了,她手中的衣料就是來自於晏紫柒的青衣的,這一點確實就是無法反駁的事實,晏紫柒自己不也承認了嗎?哪還有什麼話好說呢?
晏紫柒一手搭在梨花木表麵的錦緞之上,看似隨意閑適的舉動,但沒有人知道,她不過是在借此支撐自己虛弱的身體罷了,她可不希望自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麵對安依若的挑釁,至少,氣勢上決不能弱上那麼怕那麼一丁點。
對於今日的一切,她也是早有準備的,但準備歸準備,但終究還是猜不透安依若是否還會有後招,所以她更是該小心應對了,表麵做出來的隨意泰然自若,不過是做給敵人看的,誰都不會知道她的手心已經是有冷汗在冒了,還需要灌下冰冷的茶水才能時自己更加的冷靜。
晏紫柒隻是唇畔扯出一抹淺笑,對於安依若的話不置可否,她說:“你手中的碎布確實是來自我的青衣之上,這一點我無法否認。所以說我否認的重點並不在此處。”
安依若心裏一突,心裏一陣的不安油然而生了,她難道還有別的法子為自己辯解嗎?
“安依若,你看,這是出自兆國滄州的上等錦緞。”晏紫柒隨手輕撫了梨花木圓桌上鋪著的無論顏色繡工就算上乘的錦緞,她隨口說著,又抬眸看看安依若,挑眉一笑道:“我的青衣的布料的韌性與這錦緞不相上下的,如果你能在這上邊的茶具紋絲不動的情況下撕扯下這錦緞中的一小塊,你說什麼,我都認了!”
“這不可能的!”紋絲不動,開玩笑,這錦緞與梨花木圓桌的表麵極為貼合的,錦緞一有動靜,上麵的茶具也會隨之移動了,這根本實在強人所難!“而且就算我做到了你說的那樣,哪有能夠證明上麵呢?”
“證明什麼,我先不說。既然你不願意按我說的做,那我也不勉強你。我妥協一步,你看如何?”晏紫柒說著,調整了一個姿勢來放鬆自己有些顫抖的雙腿,她在安依若有些驚疑不定的目光中,用眼神示意了衛洛取了那床上的包袱過來。
夏侯逸一時間也不知道晏紫柒在搞什麼名堂,所以 衛洛來取青衣的包袱,他也並沒有什麼意見的,他是想要看到最後的結果,來求證自己內心的一些想法。
晏紫柒將青衣從包袱裏麵取出了青衣,卻並沒有遞給安依若,隻用一左手高舉在身側,對安依若道:“反正這件衣服已經被某隻臭老鼠咬破了,徹底的毀了,我也不在意它毀的更嚴重一點,那麼麻煩你從上麵撕扯一塊下來,和你手中的那一塊對比一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