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六、絕地(1 / 1)

雖是反問的語氣,但言語間的誌在必得還是讓人有些駭然。即便雲重霄說過要取寶圖各憑本事,但緋衣這一出口說的也太過於理所當然了,畢竟這寶圖原本就是雲重霄的東西啊。

此時雲重霄的臉色並不算太好的,他下了土坡,一步步行至緋衣的身邊,期間擋道的人很自覺的讓出了路了,最終兩人麵對麵的站著,令人有些詫異的是,兩人的氣勢竟是不分伯仲的。

雲重霄淡淡的瞥過那皇甫執的屍體,問緋衣:“你如何確定他已經死透了呢?”

“雲重霄,難道你還以為在我的蒼龍鞭之下,還會有活人嗎?”緋衣冷笑這反問道,他看著雲重霄,用眼神示意手下將皇甫執的屍體帶到了雲重霄的麵前,就讓他當場驗證!

探他心跳,探他脈搏氣息,雲重霄手下上前驗證的人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最後給雲重霄的回複便是確實死透了。

也是,先是被那女人毫無防備的一下重擊,幾乎刺中要害咽喉,後來又是被緋衣補了一鞭破了頸側動脈,怎麼可能還活著呢。雲重霄的小心謹慎看在他人的眼裏便顯得有些小人了,一時間或不屑或鄙夷的目光紛紛聚集在了雲重霄身上。

雲重霄卻好似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般,開口道:“緋衣公子說的是,寶圖自然是該歸你的。你且搜查一下看看,那寶圖是不是在他身上。”

搜查了一會兒之後,果真就從皇甫執的身上搜出來了一張陳舊的羊皮紙,周圍或貪婪或嫉妒的目光也死盯在了那寶圖上,但拿著寶圖的緋衣並沒有多少的開心。

他打量了一會兒那可稱之為天青寶圖的羊皮紙,隨後語出驚人:“這寶圖,是假的。”

頓時一片的嘩然了。緋衣眸光銳利,衝雲重霄有些薄怒道:“雲重霄,你就拿這假的寶圖來糊弄我鏡城,糊弄這天下人嗎?”

雲重霄輕笑一聲,並不在意周圍的視線漸漸的變得惡意了,搖了搖頭道:“緋衣公子,你此言差矣的。當初被偷走的確實就是真的天青寶圖。至於這皇甫執為什麼會將假的寶圖帶在身上,我也是無從所知的啊。”

緋衣丟了手中的羊皮紙,隻能搖頭歎息:“話,都讓你說了,道理也讓你占盡了。我無話可說。”

緋衣打算就此吃虧了,但可不代表其他人能就此罷休的,對於那些做了那麼多的犧牲人力財力上也損耗的太多而到頭來卻什麼都沒拿到的人來說,心裏始終是憋著一股怨氣的。

所謂真的寶圖,到頭來不過廢紙一張,這怎麼能讓人心裏平衡呢。

司徒進上前,對雲重霄不悅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放了一張假的寶圖讓皇甫執這倒黴鬼去偷啊,現在皇甫執死了。你自然說什麼都死無對證了。但是,雲重霄,耍了我們那麼久,是不是該把真的寶圖拿出來了。”

雲重霄搖搖頭,並不打算回應司徒進,他看著周圍漸漸蠢蠢欲動的人,開口吐出七個字:“這裏,是兆國泊江。”

平平淡淡的七個字,卻給人以無比的壓力,話語間的威脅,隻要不是聾子,都是能聽得出來的。

這裏是泊江,是雲重霄自己的地盤,這些人真想鬧起來的話,恐怕還要在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能不能在別人的地盤上占上風吧,而且為了一個連個影都沒有見到的東西,就和雲重霄和整個兆國撕破臉皮,也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啊。

一下子,司徒進便噤聲了,其他人也紛紛收起惡意的目光,不敢再造次了。

但是,事情絕不會就這麼結束的,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這句話話一點都沒有錯的。

南宮青走出了人群,緩緩的來到了雲重霄的麵前,開口提醒:“雲重霄,既然皇甫執已經死了,那麼那個作為誘餌的阿成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不是嗎?”

雲重霄臉色一變,他心底其實是一直在避免這個問題的,即便已經吩咐了汪致良要將亓溪帶到刑場來,但是真正就要將她送上絕路之時,心裏的那份不情願更加深刻了。

雲重霄剛想要開口找理由拒絕,卻聽得身後傳來夏侯逸如此說道:“南宮家主說的極是,人我已經帶到了這裏來了。要殺要剮,各位自便吧。”

“夏侯逸,你……”

在看到皇甫琦四個高手捂著嘴押上來的時候,雲重霄再說不出話來了,難怪汪致良遲遲不到,原來這亓溪竟是被夏侯逸半路劫了過來了嗎?

終於還是要輪到自己了嗎?皇甫琦有些恍惚的看著那皇甫執的屍體,突然間覺得一命還一命的其實理所當然的啊。這樣一想,心底的那一絲反抗之意也消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