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琦笑笑道:“這位軍爺,行這麼大的禮,小女子承受不起啊。”
“媽的!還真是撞邪了。本大爺就不信了!”男人怒罵著鬆開了那衣衫襤褸的女子,又一次想要起身,看向皇甫琦的目光剁了幾分的殘忍:“我今日難道還就真要辦了你這賤人!”
皇甫琦雙手一攤,聳聳肩:“軍爺,你要有那個本事,你就隨意了。”
那男人說出的話確實夠狠的,但他的膝蓋就像是被釘在了那地麵上一樣,憑他怎麼努力,就是無法站起來,隻能麵對皇甫琦那麼跪著。圍觀的人也紛紛看看周圍,因為他們看得皇甫琦隻站在那裏動都沒動,那又是怎麼整的這男子那麼狼狽呢?
難道是妖法嗎?
皇甫琦哪有什麼妖法呢?不過是湛眉玩心大起,躲在暗處整了那個男人罷了。若不細心觀察的,眼神夠銳利的話,誰能看到那男人膝蓋上的那幾枚不起眼的銀針呢?
僅讓這男子這麼跪天跪地這樣的懲罰實在不夠看的,皇甫琦目露狡黠,目光順著那男人膝蓋大腿往上一看,定格在那兩腿中間……
把那東西費了,應該勉強夠他贖罪的吧。要說湛眉還真是和皇甫琦心有靈犀的,皇甫琦隻是這麼一想,下一秒,那男人就伸手往那胯間一捂,蜷縮著他那一團肥肉,就這麼慘烈的尖叫起來,那叫聲如豬,讓人聽了惡心。
“疼,疼死我了。是你,一定是你!我,我要殺了你!”男人雙眼赤紅怨毒看向皇甫琦,顫抖的伸出手,可那猙獰的表情還沒維持很久,就突然像石膏一樣凝固了。
啪的一聲重響,那男人頹然倒地了。
之前被男人虐待的衣衫襤褸的女子顫抖著身體鼓足了勇氣上前一探男人的鼻息,呆若木雞道:“他,他死了!”
死了?死了還真夠便宜他了,皇甫琦這麼想著,麵露冷笑,她瘦消的下頜抬起那麼一個小小的弧度,周圍的人好像是受驚一般齊齊的往後推了一步,遠離皇甫琦。
那人群中的幾個圍觀士兵更是嚇得臉色慘白,那顫抖的目光就像是看妖女一樣看皇甫琦,但都噤若寒蟬。
“都聚集在這裏做什麼?都給我散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打破這一池的死寂從人群外由遠及近傳來了,眾人循聲看去,發現一身材魁梧的男子帶領著一群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當他擠進人群,看到那倒在地上死透的男子,頓時眉頭扭曲:“是誰,是誰殺了他?”
媚心閣的姑娘們很一致的個個不說話,但那幾個士兵卻迫不及待的上前,笑臉逢迎,其中一人指著皇甫琦道:“郭將軍,是她,是這個妖女動的手。”
魁梧的男子扭著兩條三角眉,順著那人的指向終於看到了皇甫琦,然後驚呼:“怎麼試姑娘你?”
“……是我。”皇甫琦看了那男子片刻,才試探道:“我見過你,你是之前扒別人房門偷窺的那個郭利才吧。到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將軍呢。”
“額,是,確實是。沒想到姑娘還記得我啊。”郭利才笑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皮,可有感覺不對勁,他到底是承認了自己扒別人房門偷窺這間蠢事呢,還是承認了自己是郭利才。這姑娘生的美貌,話卻毒的很啊。
那一士兵見郭利才心思全跑那姑娘的美貌上去了,連忙又一次提醒道:“郭將軍,是她,是她殺了阿肥的。”
郭利才不悅的瞪了一眼那士兵,然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看了那死透的被稱之為阿肥的男人,嫌惡道:“媚心閣的姑娘是主帥的貴客,這蠢貨有膽冒犯,死不足惜!”
那些士兵瞪眼紛紛不敢置信,其中一人驚訝問道:“可是主帥不是說過了嗎?這媚心閣的姑娘個個任我門隨便挑,隨便玩啊!”
“是啊,是啊。”其他士兵紛紛附和。
郭利才橫眉豎眼,上前就狠狠給了一人賞了一拳頭:“怎麼說話呢?要挑是現在能挑的嗎?要玩是在這種破爛地方能玩的嗎?本將軍這麼英明神武怎麼就教出你們這樣的蠢材了呢?”
郭利才才剛泄憤罵完,突然感覺脊背莫名一陣寒意上湧,他這才隱隱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他僵硬轉身,卻看到皇甫琦笑容泛冷。
“媚心閣的姑娘隨便玩?隨便挑?”皇甫琦幽幽的問出這話,雙眸冰寒,目光銳利讓郭利才無處可躲:“郭利才,你給我說清楚了,這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郭利才動了動嘴,最終還是聲音極輕的回答:“是,是真的。”
皇甫琦聽了這話,如墜地獄,她看著周圍破敗簡陋的瓦房,望著那瓦房上方寬廣的藍天,卻依舊覺得窒息。
原來,這她們這些包括自己包括湛眉所謂的‘貴客’,不過就是提供給士兵玩樂的軍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