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不安全,我就更要進去了。”皇甫琦望著那錢府緊閉的大門,以及那重重的守衛,深知從正麵是無法進入的。她要再進出錢府,也不像之前那麼好運的次次有人幫她,隻能靠她自己了。
她剛往前一步,想在錢府周圍再看看的時候,尉遲墨卻伸手攔住了她,在皇甫琦略帶不悅的目光中,尉遲墨道:“琦姑娘,主子吩咐了,沒有他的命令,您是不能再回到錢府。”
皇甫琦不屑:“他憑什麼能夠命令我?”
“主子確實不能命令你,但他命令了屬下。琦姑娘,屬下的職責是保護您的安全。”
看著那態度堅定的尉遲墨,皇甫琦暗自皺眉了:“你的意思是要時刻監視我嗎?”
尉遲墨回答:“不,那是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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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墨真是說道做到了,她可以自由的在祁城各處走,但必須要經過謹慎的易容才可以,而身後一定有尉遲墨的跟隨。這也僅是最開始幾天的狀況,但隨著祁城之內,巡邏隊伍的明顯增多,幾乎時常有看似可疑的人被強行帶走,這樣的情況之下,尉遲墨是徹底的不準她離開客棧半步了。
而客棧的老板也閉門謝客了,就唯恐住進來的客人身份不明惹出什麼禍端來。但他也並沒有做絕了,已經住在客棧裏的客人並沒有被驅逐出去,去留都是自由的。
也是因為這樣,皇甫琦雖然被尉遲墨困在這客棧裏,但也隱隱意識到這祁城的一池子水已經有了要被攪渾的預兆,而整日閉門不出,使她心中憂愁更甚。
但尉遲墨怎麼也不肯讓她在出門去。
而這一日,客棧裏來了一客人,自然是剛進門就被客棧掌櫃攔下,想要好言勸走,但那姑娘卻也不是任由拿捏的軟柿子,她丟了一錠金元寶在那掌櫃麵前,然後道:“我並非要住進這客棧裏來,我來是要找一人的。”
連著幾天的閉門謝客,客人不斷流失,也沒有新的客人住進來,這已經讓客棧的日常花銷十分吃緊了,一看到這樣的一錠金元寶怎麼不能讓掌櫃的雙眼發光的。
掌櫃看著那金元寶,心裏想著,這女子不過來找人的,並非要在此常住,應該不會惹出什麼禍患來,心裏的那一絲顧忌也煙消雲散了。掌櫃欣然收下了啊一錠金元寶,然後問那女子:“姑娘,樓上請,不過找到了人,還請立即離開!”
女子擺擺手道:“不會讓掌櫃為難的。”
女子剛上樓梯,正巧的皇甫琦就迎麵從二樓下來,兩人就這麼的遇上了。
皇甫琦看著那女子,似是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印象卻並不深刻的,直到那女子開口一句話說:“琦姑娘,我是淺芝。”
淺芝,晏紫柒身邊可以信任的那個粉裳的美麗女子,若非淺芝這時開口,皇甫琦還真想不起來她到底是誰。
“琦姑娘,我家主子邀請您前往一聚。”淺芝直言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了。
淺芝的主子?不正就是晏紫柒嗎?難道她已經安全了,才派了淺芝前來通知她?一想到這裏,皇甫琦便有些按耐不住了,她欣然回答道:“快帶我去。”
“琦姑娘,你不能去。”
尉遲墨的聲音又在皇甫琦背後響起來,依舊還是要阻攔皇甫琦離開客棧。連著好幾天,都被尉遲墨像囚犯一樣監視囚禁著,她都已經受夠了。
皇甫琦轉身麵對尉遲墨,不悅道:“是晏紫柒派她來尋我的,我非去不可的。至少我要確定她還安然無恙了,才能放心。”
尉遲墨這才開始細細打量那淺芝,眸中盡是戒備,他並不是很相信眼前這個叫淺芝的女子,隻隱隱覺得她不安份的。不管是不是他多慮了,留一個心眼總是好的。
尉遲墨問:“晏紫柒為什麼不自己前來呢?而要派遣你來?”
“我家主子負傷,不便前來。”
“她受傷了?”皇甫琦訝異反問道,經淺芝這麼一說,她非去不可的想法更加的堅定了。皇甫琦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拉起淺芝的手就往外疾步走去。
尉遲墨自然也是緊隨其後的,隻是當他剛跨出客棧大門的那一刻,從兩側就包抄過來兩夥黑衣人與他顫抖,事發突然,他有些應接不暇,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皇甫琦同那淺芝一同遠走。
處在危機誌宏,尉遲墨更加的冷靜了,同時也意識到了那淺芝根本就是不懷好意。他想起之前同這淺芝談話的時候,說的太快直接說出了那人的本名‘晏紫柒’,可是據他了解,晏紫柒在祁城是化名媚心的,除非想皇甫琦那樣熟識的人,否則無人知道晏紫柒這三個字。
而淺芝聽了那稱呼,卻根本一副理所應當早就了解的模樣!
尉遲墨想到這裏,心底一沉:皇甫琦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