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神似亓溪(1 / 2)

聽到那略帶驚喜訝異的聲音,皇甫琦頓時心裏如墜地獄了,她都沒有料到自己會在這樣毫無準備的情況之下就遇上了雲重霄了。她的感覺雙肩一緊,就被強迫著轉過身去直視雲重霄。

即使是在黑夜中,皇甫琦也能清晰的看到雲重霄眸底的一切,那是恨毒到骨子裏的殺意。

“真實沒有想到啊,寧霏澗把我整的這麼慘,而你卻落到了我的手裏了?這該說是因果報應呢,還是說你主子欠我的應該由你來償還!”雲重霄似是興奮到了極點了,聲音近乎沙啞的如是說道,透露著些許的急不可待。“你說是吧,阿琦姑娘!”

皇甫琦的身體微不可查的一抖,被雲重霄控製這雙肩,那樣被觸碰這,那麼近 的距離,幾乎讓她心裏惡心犯嘔。雖說她在心底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能改懼怕,一定要殺了雲重霄替皇甫執包了仇,然而在真正這麼近距離的麵對他的時候,她還是無法擺脫那個噩夢。

“放,放開我!”皇甫琦抗拒道,夜色中的臉容已經微微的泛著慘白了,她試圖掙紮一番想脫身,綁著她的繩索被她掙脫了,她心中一喜,卻不想雲重霄卻愈加囂張的收緊了她搭在雙肩上的手。

雲重霄惡劣笑問道:“我就是不放你,又如何呢?”

左肩未愈的舊疾傳來陣陣的刺痛,讓她很不自在,而隻是這麼簡單的碰觸已經讓她胃裏不舒服的翻湧。皇甫琦緩緩抬眸對上那雲重霄殘酷的眼神,下一秒就再也忍不住的低頭一陣的嘔吐。

這樣的狀況令雲重霄始料未及的,片刻的呆愣之後,他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伸手就這麼下意識的將皇甫琦一推。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他的腰帶上已經沾染了不少的穢物。

“你竟敢這樣做!”雲重霄眸色一冷,俯視早已經跌坐在地上的皇甫琦,卻見她眼眸低垂瞥視另一邊的模樣,那樣子像是在逃避著什麼。雲重霄的心莫名的被觸動了,記憶力是誰也曾同眼前的女子一樣抗拒他的觸碰,也同眼前的女子一樣曾吐了他一身的穢物。

是誰……亓溪。

雲重霄終於想起了那個記憶中的名字,他再細看那跌坐在地上的女子,僅是看著她的側臉,便越覺得她與她神似,即便樣貌天差地別,但他還是從她身上看出了從前亓溪身上的特質,即便處境在惡劣不堪,都是從不放棄的堅韌決絕。

雲重霄往前走那麼一步,她則手握著泥土往後退一步,雲重霄看在眼裏,卻依舊步步緊逼的,直到她退無可退了,他便將她困在那山岩和自己的身體之間。

“你還在期盼著什麼嗎?還在妄想從我的手中逃脫嗎?”從前的亓溪他失手未曾綁在身邊,而眼前的女子同那亓溪那麼神似,他決心絕不放她離去了!

雲重霄的眸光一利,伸出雙手就像再一次的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手中,卻不想眼前一黑,不知從哪來的泥土迷入了眼睛了,他本能的一手去擦拭疼痛難忍眼睛,另一手去逮正欲逃離的皇甫琦。

而可惜的是,由於雲重霄被皇甫琦擲出的一把泥土迷了眼睛了,他根本看不到皇甫琦在哪,隻能任由她逃脫了。

得手的皇甫琦不禁心裏暗自送了一口氣,她想著快些離開雲重霄身邊,卻不想聽到身後雲重霄的呼喚下屬的聲音,頓時周圍巡視的一些士兵包括那聞聲而來的孫東都及時來到這裏,阻擋了皇甫琦的去路。

前路被堵,後無退路,皇甫琦臉上神情變換幾次,終於隻得認命的呆立在了原地了。

轉眼,雲重霄被送去河邊清洗眼睛,而她則是又一次被五花大綁了丟進了一處被火把點的明亮的洞穴之中,洞穴之外時刻有人把守,而她隻能勉強席地坐著,等待未知的一切。

洞穴內有些陰冷潮濕,滴答滴答的水滴聲亙古不變的響徹整個洞穴,次次都敲擊在皇甫琦的心上,讓她愈加覺得心神不寧……雲重霄也該來了。

這麼一想,洞外就傳來了細微的響動,沒一會兒已經清理過眼睛的雲重霄就這麼進入了洞穴,昏黃的火把籠罩的他的臉龐晦暗不明,他臉容上的陰鷙更為清晰了。

“現在的你有何感想?”雲重霄緩緩踱步到皇甫琦的身前俯視著他,眸底帶著特有的高傲。

“感想談不上,隻是覺得很意外罷了。”皇甫琦說著,有些可悲的笑笑,又道:“我本作為禮物被寧霏澗送到了你的手裏了,可你並未接受我並且兌現以我換和談的諾言,而現在卻又對我控製著不放。”

皇甫琦目光緩緩對上雲重霄,繼續問道:“堂堂兆皇陛下莫不是要空手套白狼了?”

雲重霄聞言,輕蔑一笑:“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那種話不過說說玩罷了。用早晚會到手的祁城去換一個無用的女人?誰會那麼蠢真的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