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原縣,從開國以來作為產糧囤糧名列第一的五原哪怕是如今也是井井有條的,被重兵把手的五原光駐軍便有三萬。小小的五原縣相比於往年變得擁擠不堪,就仿佛是那大年初一去武當山上那頭柱香一般隻能看到人頭的海洋。
“這~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吧…”華雲飛一臉黑線的看著這集滿了城門的人,
“誒,雲飛兄乃人中之龍啟蒙食言。在來之前不是說要見識一下這傳說中的五原縣麼,先如今這臨門一腳之事可做不得。哈哈哈哈…”笑的有些肚子疼,這原本五原不是直線距離上的縣城。
可是華雲飛這一路來將這五原誇的隻許天上有一般如何如何,更是把那開國皇帝留下的金子大匾說的極其神奇。像那什麼傳說中金匾一掛上那天空便出現了五彩祥雲,又或者那匾一出現那天空便徘徊著一條巨龍如何如何雲雲的。
可這一到五原長生就笑開了,這哪還是華雲飛口中那人間仙境,這分明就是和乞丐窩。那綿延三百米的城牆梗皆是草棚,若是這一陣狂風劃過這草棚就和那落葉一般被吹走了。所說這隻是平民人不逢時無錢進城也說的過去,可是這城門口人頭湧動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光那一身廣陵變的繡鍛就不下十人,要知道一尺繡鍛一兩金那一身繡鍛下來恐怕沒個幾十兩金是下不來的。
“我說華大少爺甭害怕,來來來大爺帶你插隊去。”長生將馬匹以十兩三天的價格托付給了一幫人,也不怕對方跑了,畢竟對方就是幹這個的。這五原城人一多邊有利可圖,而這麼一幫人就是借著這些富人無法將馬匹帶進城的機會,做出了這樣一個寄養的行業。雖說十兩三十多匹馬有些貴可是人家信譽好,哪怕這其中有那兩隻汗血寶馬人家也不會有那歪心思。
五原作為戰略城市這不僅城大而且有那城牆圍起來,這城牆之上沒百步一箭樓每個箭樓三層每層可容納百人。由此可見五原之大,光那城牆就可以容納三輛馬車並行。若是沒這般雄偉的城牆恐怕華雲飛也不會對比念念不忘。
“在等等,我看他們應該要換班了,那個時候我們在進去。”
長生已經在城牆遠處看那士兵一下午了,這士兵在中午時便已經換了一次班了由此可見士兵極有可能是一天四班甚至更多。而那城牆上每半個時辰會有百人長槍隊巡邏經過,而那箭塔之上是四方台。所以要想翻過這估計有三十米高的城牆難度很大。
之所以難度大是因為設計這城牆之人絕對是個天才,那十米的高度有水龍柱用於排水。可這平原多雨且靠近河流的一麵背陰長年有苔蘚,而這背陽麵幾乎不留一點縫隙,那縫隙之中皆是有那上等的石灰混合米粥加上稻草梗填補青石縫。在那表麵還有那不知道什麼東西做的塗成光滑而且耐用。隻所以說設計城牆的是天才是因為這個城不是四方形而是一把梳子般的城牆設計。可以說一旦戰爭開啟這突出的部分就是箭樓,那箭樓中人隻需要躲起來對著那凹陷部位攻擊,哪怕對方是二流高手也會殞命在此地。
“你確定?”被麻繩綁的結結實實的華雲飛已經不是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了,看著那高聳的城牆華雲飛心裏有些沒底。雖說那城門人多可是隻要交足了錢多等那麼一兩天就能進去的。可是現在…華雲飛有些想把長生吊起來打的衝動,主要是這姿勢太不雅觀一個大男人抱著另一個大男人,要是被廣陵中那俏佳人知曉指不定怎麼說道自己呢。
“嘿嘿嘿,放心我心裏有數著呢。”這話是很忠厚可是這人看起來就不怎麼滴了,扭過頭的長生臉上一臉的壞笑哪有那忠厚老實的模樣,看著那帶著鬥笠蒙著臉的長生華雲飛心裏咯噔一下“上賊船了!”
隻聽那城牆根下有那一聲悶呼之聲,要知道施展輕身之術可不包括攜帶之人,這麻繩在那一瞬間勒緊將華雲飛眼淚都疼了出來,這逼的他死死抱著長生唯恐在來一次。
城牆碎是以千斤青石磊成可也經不起那神兵的刺穿,這以內力灌輸的神兵龍炎封寒刺如那青石如同刺入豆腐一般簡單,可好巧不巧離那城牆頂還有一步距離之時箭樓處便傳來了腳步之聲。
“不好!”長生猛然發力顧不得發出聲響一記鶴歸便上了牆頂。
“有刺客!”多少那箭樓處響起了鼓聲,那腳步聲恐怕有三百人左右從兩旁包抄過來。
“哼!看箭!”破空之聲大作,才剛剛站好腳的長生便猛的一個虎撲險之又險的避過了這一箭。扭頭看去暮色中一身穿魚鱗鎧的將士立於箭樓屋簷之上,比那魚鱗鎧更顯眼的便是他手中那把比尋常步弓要大上許多的鐵弓。
眾所周知這弓力道強不強就看這弓片,上好的弓邊上那牛角鐵木弓。一般的黃楊弓最多不過七八十斤拉力,而那鐵木弓最多有三百斤的拉力射程可想而知。然而鐵木弓隻有武者能拉開,若是尋常士兵去拉其反震力道就足以殺敵一千資損八百。而眼前之人居然是鐵弓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這把弓是一柄上好的兵器而且拉力絕對不下五百斤,那麼對方至少是一個初入二流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