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這城外的流民也一一查看過了。五天時間裏一共找到三百七十名有罪在身之人,而其中並沒有那個人。”一名士兵從跪在一旁稟報這五天所得,城外流民雖多但是隻要加以引導控製在拿出一些糧食作為利益便很好趨勢。隻是五天時間那小子人影沒見著通緝犯倒是抓了不少,這三百多名通緝犯罪名有輕有重其中膽大之人是來發財的。隻是時運不濟“全都和我扒了皮死活不論,給我插在那官道兩旁。哪怕是廢物利用也好,別在牢裏浪費糧食。”
而這時候的長生才剛剛睡醒,這雖說快入冬可這快正午的日光依舊有些熱。“雲飛,你從哪弄的這麼多吃食,怎麼還有肉?”看著拿著大小包油紙包的長生老遠就聞出裏麵包著的是什麼了。“你是不知道這幫家夥有多浪費,這些都是那幫兵條*子吃剩下的。這些人一個早點就趕得上尋常人一天的量了,而且這些東西吃不完還不讓拿出去隻許喂豬。我就挑了些比較好的,過來的時候我看那豬圈裏的豬。嘖嘖嘖,真肥都趕得上兩隻那麼大了。”接過一包油紙裏麵放著熏好的幹魚油炸的花生還有那不知是豬肉還是牛肉的肉幹。這長江一代原本牛比人精貴一半富人家中都很少出現牛肉這種東西除了一些大的典禮上會出現三豬頭,牛頭,羊頭這種三畜祭品外就不可能有牛肉。隻是現在的長江一代不比往年,這裏的人都走的走死的死牛自然也保不住,而軍隊又怎麼會把這些搶來的牛養起來自然就成了盤中餐了。
十天,十天無聊的生活除了吃便是在這爆棚中睡覺,哪怕是晨起練功都不敢的生活隻能用極度無聊來形容。忽然明白古人為何會喜歡鬥蛐蛐鬥貓鬥狗之類的東西了,這些東西在無聊的日子裏顯得特別有新意。就像華雲飛此時正在看那地上兩隻螞蟻掐架一般,無聊…
離此地五十裏地外的南勝軍營中發生一起逃兵事件,說是逃兵其實不過就是夥夫攜帶了一車糧食連夜逃跑。而這五人還沒跑多遠便被士兵發現當場斬了首掛在那夥頭營前,這類事情按照慣例是在招人的可是那不發糧餉的夥頭營可謂是臭名昭著無人願意前往。
“誒,可以出去了。都呆了十天了,那家夥肯定也沒那耐心在等了,我們就借這個機會出去便是了。”華雲飛慫恿一旁正逗弄小狗的長生。這小狗有些像旺財這幾日來跟著長生肚子都圓了起來,隻是狗兒貪吃不懂節製明明吃飽了還一個勁的吃。這不就是在和長生搶著那手機的肉骨頭麼,雖說上麵隻能看到一點點肉絲卻也能讓這隻護食的狗兒於一位二流高手大戰三百回合。
“是啊,在不走我怕我們就得發黴了,這裏的夥食是不錯可是住的就太差了。走,給那貨送銀子去。”如這幾日一般帶頭之人見到銀子便什麼都答應了下來,這五人的名額說起來都沒人願意去。現如今有兩個個傻子願意去也算是能馬馬虎虎交差的,這臨了還送了一壺黃酒當做禮物也算是難得豪邁了一回。這酒啊不是別的正是那忘憂,說起來上次喝忘憂之時便遇到了鐵鷹真不知是忘憂還是來憂了。
這二人就像囚犯一般被縣城四個雜役看著往那南勝軍駐地行去,不過出了城門便見那遠處的官道兩旁插著什麼東西有些像人。
“這是!被剝了皮的人!”華雲飛一臉不可置信的說著,剝皮在南方隻是一個傳說隻是聽說北方戰場之上有卻沒想到能在南方見到。而長生此時看著血肉模糊的軀體身軀已經僵硬了起來,說不出是震撼還是恐懼隻是那一刻一切都轟然破碎。他想不明白這個時代人命雖不值錢卻從來沒想過,人命會賤的比狗都不如。這十字架上之人顯然是被剝皮後還活著一段時間的,那生生嵌入手掌肉裏的指甲和那缺了一塊的牙齒,都說明了這人是經受了怎麼樣的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