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還是沒明白但是大概是聽懂了。就像有些人喜歡賭有些人喜歡酒,這兩口子就喜歡這麼一個調調。”一個字“俗”不過此人雖愚卻不笨,這一句話就透出其是心裏明白裝糊塗的主。這種人若是給其點機遇說不上扶搖直上九萬裏,卻也能有一番不菲的成績為此葉長生還多打量了對方幾眼。
“小主人,老爺叫你馬上回將軍府議事。”那從街口行來一匹坐騎一看便知是戰錒馬,而其還在老遠的距離便呼和出來便知奇怪緊急容不得行禮。
“老薑頭明天再來付賬…”手裏還捏著半塊饅頭的武訖直接丟下一句話就往來人而去,隻見其翻身上馬一路絕塵而去絲毫沒有管那從馬背下來的仆人又或者侍從之人。
“將軍府?”長生喝著豆漿喃喃自語著,這五原城中隻有一座將軍府那便是鐵鷹的府邸。而方才此校尉被人稱為小主人便是鐵鷹的兒子。很難想象能射出那般一箭的鐵鷹竟會有這樣一個兒子,實在出人預料。方才其並沒有認出自己看來那鐵鷹過於自負連畫像都未畫,這讓長生對那鐵鷹又是白了一眼這樣的對手不知是蠢還是真的自負過頭了。
“既然這樣不妨到你家逛逛。”咬定主意的葉長生又是要來了兩個饅頭,這種饅頭好吃是好吃但是對於霧者而言兩個還是少了點。
將軍府五原中極為低調的存在,這間由商穀大宅略微改造成的府邸依舊能看出那歲月的痕跡。雖說門外甲士過百但是葉長生想要進來還是很容易餓,而此時的他正在茅房之中解手,這人有三急總不能就地解決不是。
“他娘的汝陽候吃飽了撐的害老子一整宿沒睡,誒隔壁的給老子拿點草紙過來。”聞聽此言葉長生寒毛倒豎,說話之人正是那鐵鷹。要知道這可是下人所用的茅房,他堂堂一個大將軍怎麼會在這裏!其實啊這鐵鷹在軍營中呆習慣了蹲著若是坐著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所以啊這將軍府中獨獨隻有這下人所用茅房是蹲著。
長生一瞬間告訴自己要鎮定,此時出手絕對能殺了對方但是自己也逃不出五原城。深呼吸一口臭氣從一旁那草紙堆中抓了一把從下方遞了過去。
“誒,他娘的跑的這麼快。老子的屎有那麼臭麼,呸是時候蓋個新的了…”還在尋思著蓋一個什麼樣的茅房的鐵鷹不知剛剛給其遞草紙之人,正是今日來惹的他大軍搜城之人。而跑的比兔子還快的葉長生此人藏身於一屋頂上,不得不說這將軍府真破落有幾間房子都有著厚厚的灰塵和蜘蛛網,更奇怪的是這裏除了正中大院能見得著下人外其餘的就看不著了,甚至能看到那一隻隻老鼠穿過。
“這個老烏龜怕是一年也住不上幾回。”長生所想的沒錯這鐵鷹一年入府不過三五次每回不過兩三天,其餘的時間皆在軍營又或者箭樓中於小兵卒同吃同睡。這鐵鷹所帶之兵說不上什麼敢戰敢死戰之兵,但是其麾下兵卒對其忠心可謂是日月可鑒的。你想武朝大大小小這麼多將軍有哪個是個鐵鷹一樣把自己當小卒看的肯定隻有這獨一份,也應該這武英所統領之軍絕不會在用度上克扣除非誰不想要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