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此時女子所做那般,手中長鞭如長龍遊走華麗無比,若是在起抬起時葉長生便出手打斷那麼她這勢是絕不可能起來的。紅衣如鵝毛一般落地,那不帶一點凡間氣息的模樣著實能讓人瞎想連篇。暴風雨前總是平靜的,偶爾的雷神就像為那場狂舞起奏。那紅衣跳著一曲死亡之舞,十尺開外的大地以成廢墟,與之同舞的還有那翩翩美少年。他重劍如流光在那可碎石的殘影中穿梭,時而能聽到那長鞭敲擊在重劍之上的鏗鏘之聲。她的舞姿動人每每伸手又或者彎腰時,那長鞭的盡頭便會發出一聲爆裂之聲。無比同時那個在於其同舞之人身形便會出現在另一處,然而他的步伐便會更近一分。
十步之外如暴風雨,可五步呢?此時的葉長生衣裳如柳絮,他那精裝的上身就這般從那破碎之處露出。點點滴滴的血跡染紅了他那內衫,因他那破碎衣裳下有道道血痕。
“一枝紅豔露凝香,隻是此花太多刺了。”葉長生重劍拖地身形反轉,其將重劍舞出了一道滿月。葉長生步步逼近途中全憑身法與重劍泄力,而這一劍是他出的第一劍。
“給我開!”
猶如大劍斬荊棘,這一劍是他承受了無數下換來的,這一劍是他抓住了那鞭痕而斬下的。紅衣第一感受到如此強大的氣場,這是蓄力依舊的力道這是承受了她無數下之人所爆發出的力量。她從未想過此人會在這時出手,因她的鞭勢在難收回。這是一記硬碰硬的較量這是一記從開始就不曾想過的對撞,葉長生頂著狂風暴雨來到了他五步之前,她以為她會在逼近一步甚至是五步。可他沒有,他的目的很明確他要斷鞭。在前來一步甚至是五步又如何,她不是傻子她可以退她可以在狂風暴雨中生生耗死對方。鞭法的精奧就在於連綿不絕在於那一步便是天涯,可他卻做了她始料未及之事。
她輸了,若是長鞭沒了又拿什麼來壓製對方。她索性閉上了眼不忍心去看那陪伴了她幾十年的兵器就此折斷,她不恨隻是很想哭。習武三十六年身邊的人換了又換,曾有那男人對她說會陪著她一生一世,可是最終隻有她一個人在這兒飲酒一個人獨嚐那心酸。女人最怕的不是容顏易老不怕那身無分文,怕的是那漫漫長夜隻有一個人,怕的是累了卻沒一個人能聽她說說話。她的長鞭名為赤蛇就如她一般喜好紅色,又或者說是她因為赤蛇喜歡上了紅色。每當自己想說說話時便會對著赤蛇說一說心裏話,它從來不會反駁就那般靜靜的聽著……
紅衣停下了手中動作她不想去做那無意義的反抗,閉上雙眼時她害怕聽到那鞭斷之聲。隻是她聽到了一生鏗鏘聽到一聲她已經聽膩了的聲音,那是長鞭劃過皮肉之聲,曾經她用它在多少人身上留下了這聲音。她愕然的睜開眼,她的淚水止不住的下落。
那兒有個人,他的重劍平按在地上,他的胸膛上一道猙獰的傷口以能看到白骨。他的胸膛疤痕很多,可是隻有這一道是最大的。紅衣再也不想控製住自己那堅強的內心,她衝了上去她一把抱住了那個男人。她哭的是那般的傷心,可他的嘴確是在笑的。
“從此以後你弟弟我的人了~”
第七十八章
醒來時以前兩天之後的事情,現胸口纏的一圈圈紗布以不在像昨天那般滿是血色。初醒時看著那滿是女兒風的床頂有些沒緩過神,等到有力氣去打量這個房間時才知這是那位姐姐的房間。如她喜好紅衣一般這房內擺設皆為紅色,而那位姐姐正在床邊呼呼大睡。大悲大喜的情緒對平常人而言有傷心神,而對武人而言也是如此,這位紅衣女子顯然就是如此。
話說三日前那一幕,葉長生在即將斬下那一劍時卻見她閉上了眼,那一刹那他明白了,因為他丟過劍明白那是何種心情。一柄兵器對於武人而言以超過了親人,他背著兩柄劍上的山也是他背下山的,這其中情緒皆不足以為外人道也。可能在那之後他一些細小的心思便開始有了變化,雖然還剩下一柄可他不在自信能夠天下無敵,可能是那時候開始他學會了未雨綢繆。
同樣的人便會有同樣的感想,他不想因為自己的想法而讓別人鬱鬱寡歡一輩子,哪怕她得到了很好的。於是他犯了一個武者大不為,便是強行收招。這一收招等同於自己承受自己的一擊還是毫無防備的一擊,若是換做別人來收這一招恐怕早已生死。然而更加雪上加霜的便是鞭以至,等於葉長生要生生承受兩位高手的一擊。可他相信自己的金剛境的骨頭,隻是哪怕如此也受了極重的傷…
葉長生愈合速度很快並不代表能馬上見效,尤其他此時五章六腑皆是裂痕。若是有誰恨他隻需要在此時給他開一記震字,那麼葉長生這位江湖新星便會就此離開人間。葉長生小心翼翼的起身離開了閨房之中,開門時才發覺此時是黑夜,葉長生一臉無奈這裏什麼也看不到。
“你醒了?”葉長生回過去便見李傲血站在身後遠處,不過此時他的目光顯得很欽佩。
“嗯,你為什麼用這種目光看我。以往你可是很高傲的。”
李傲血輕笑一聲伸一一直大拇指:“高,實在是高。我不得不佩服你,我以為你會大殺一通可是結果讓我十分佩服。不僅收了一名忠義耿耿的夥伴,還收下了一座規模不小的山匪窩。論年紀我比你大,可論收服人心的本事我差了你十萬八千裏。”
葉長生歎了口氣說道:“事實不是你想的那般,我沒想那麼多。那時看到她我想到了自己,所以我覺得不應該讓別人和我一樣。就像敖血兄若是兵器毀了必然會不開心一輩子的。”
“所以李傲血和我說你要起義時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因為你是第一個讓我相信的男人。”李傲血依靠在房門口,雖說此時見不著那女孩因有的柔美,卻見其冷豔中帶著一絲微笑。
“可惜此時的我不宜飲酒,不然定於姐姐幹上三大碗…對了,這打也打了就是不知姐姐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