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城外的小山村,或許風易山自己都沒有想到他會和這裏這麼有緣,今夜一輛對他而言極為重要的馬車緩緩的駛進這個小山村的一戶人家,村裏麵的人都紛紛關緊了自家的門房,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小村裏麵同樣的茅草屋裏麵,四個紅色衣服的白發老者紅巾罩麵,連進了屋都不摘下,隻是這裏麵除了一個被五花大綁的醉漢之外,再無一人感到好奇。
“前輩,開飯了。”一名健壯的半大後生端著一大盤食物走了進來,三葷三素六碟菜加上一大盆雞湯,在這小山村裏麵雖然並沒有什麼好看的花式卻也極為豐盛,再加上一瓶農家自釀的燒酒引起了四個白發老者的興趣,幫著放下酒菜就吃喝起來。
那後生也不離開,站在旁邊伺候著,此時外邊最後一名趕車打扮的漢子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隻信鴿,邊走邊叫道“等等我呀你們,怎麼直接開飯了,真是。”
“等什麼,哥幾個早就累得要死,哪裏顧得上你。”其中一名紅衣漢子隻抬了一下頭,見他手裏拿著一隻信鴿,又追問了一句“信鴿!”
“嗯!晉陽來的。”趕馬漢子明顯不想多說,隻回了一句就同樣吃喝起來。
吃了幾口,喝了幾口,趕路的疲憊終於消除了一些,趕車漢子問那後生道“混小子,教你的本事學的怎麼樣了?”
“那些鬼畫符樣子的東西有什麼好學的,我要和鬼老學武功,嘿嘿哈黑,多厲害。”後生憨厚的笑了起來,似乎自己也被逗笑了。
那趕車漢子啪的一聲給了他一巴掌,“沒出息的東西,武功有什麼好學的,好好讀書,考個功名回來才是光宗耀祖。”
這漢子也不是他父母,可他卻似乎很怕他,唯唯諾諾的不敢還嘴,頗有些奇怪。
此時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處理完外邊事情的屋主夫婦走了進來,一見後生的模樣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忙問道“親家哥,你打娃幹什麼呢!”
那漢子恨鐵不成鋼的道“我叫他多讀讀書,他偏要跟鬼老學什麼功夫,他又不是那塊料,不是白白浪費時間呢麼!”
後生他媽寵溺的道“哎呀!娃愛學什麼就學什麼,想進朝裏找幫裏給安排個差事就行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娃就這樣,當了秀才也沒什麼用,還不如學點功夫來的實在。”
娃他爸聽著二人拌嘴,也不插話,隻是定定的看著那個依然酒醉不醒的人。
趕車漢子被他懟的無語,又朝著鬼老說了起來,此時這鬼老為了吃喝方便,把紅麵巾摘了下來,一張黝黑的臉龐上三道傷疤趴在上邊,遮蓋了半邊臉,真是名副其實呀!“鬼老,你別老是教狗娃子那些武功,你明知道他學不會的。”
“那怎麼行,教不教是我的事,狗娃子想學為什麼不能教,你看他的樣子,讀書能有什麼出息,不如學點武,就是當個本本分分的農夫也有口飯吃不是。”鬼老說這話,嘴裏還含著食物,雜七雜八的剛剛讓人聽的清楚,狗娃子聽了高興的嗬嗬直笑,想來確實是有些問題的。
娃他爸聽他們說著話也不理會他們,看了那醉酒男子半天說道“這是喝了多少,能醉成這模樣。”
趕車漢子看了狗娃子一眼,暗歎一聲,到底是自己親侄子,怎麼能不在意,隻是他又怎麼會不知道狗娃子有什麼問題,隻是他自己無後,把這侄子當自己的親,不死心而已。對娃他爸說道“沒多少,是混了蒙汗藥的,一會兒就該醒了,記得不要給他東西吃,餓幾天餓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