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此之外,在她的眼底,還深深的隱藏著一絲絲的痛快和激動。
最可怕的是站立於大廳四周的那些護衛們,從五行旗兵部調來的這些護衛們太過於冷靜了,冷靜的令人害怕,就像是這場戰爭完全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一樣,讓人根本感覺不到他們心底裏有什麼波瀾存在。
風易山知道,訓練出這樣的士兵是一個將軍的榮耀,但也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當這些士兵在一個將軍的命令下走上戰場的時候他們的眼中,隻會有敵人和功勞,再無其他。殺人如麻,剁人頭顱砍瓜切菜如同家常便飯一般,不會有一絲絲的心裏波動。
在一個心存至高信仰的將軍手裏,他們會是無往而不利的鋒利兵刃,但一旦落入心懷鬼胎手中,他們立即就會變成助紂為虐的儈子手。
風易山現在算是理解了張遠山為什麼要將軍法深入他們的每一個角落,印入他們的衣食住行。
因為他們是一把利器,對外可以殺人,可以救人。
對內,也同樣可以。
利器是沒有思想的,手握利器的才有。
眾人的一切的一切都被風易山盡收眼底,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些人會成為匪,會成為俠,會成為兵。
那是因為他們的心不同,做出的選擇自然不同。
老龍頭和葉成空等人希冀的等著風易山發話,風易山也沒有讓他們失望,斬釘截鐵的說道“整理裝備,準備幹糧藥物,我們去北方。”
風易山一決定,師萱萱就支持道“我也一起去。”
“這次是打仗,風餐露宿,艱苦的很,你們女子畢竟多有不便。”
“可是………”
“可是你也知道是打仗啊!咱們江湖人在戰場上可打不過當兵的,你不要命了。”祝三娘就急了起來。
“正麵戰場咱們是沒機會的,但咱們也有咱們拿手的,偷襲、暗殺、投毒、縱火,實在不行送送信函,這不都是咱們的拿手好戲嘛!”風易山舉手給她舉例起來。
葉成空讚同道“不錯,大軍未動糧草為先,偵情探報快馬一鞭,隻要比北元快一點的,我軍就能掌握主動,奪取勝利近在眼前。”
“可是,北元騎兵劫掠成風,很少攜帶輜重入關。他們今年三月扣關,肯定是大雪太急,牛羊馬損失太大,急需掠奪補充糧秣,否則一般都是等到五六月份農忙時節才開始。那時夏糧收割開始,直到九十月份秋糧收割為止,都是他們劫掠的時間,他們專稱為打草穀。”祝彪擔憂的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