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在陽光下反射出銀色的光輝,君澈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帶著翅膀的人形。但是零已經在資料庫裏找出了相同的圖案——赫然是提斯給他的選拔憑證。
而外界已經炸開了鍋,各種各樣的討論聲不停的傳進君澈的耳朵。
“那是真的銀牌嗎?肯定值不少錢吧?”
“笨啊你,誰會用它當銀子用,那可是聖裁給那些有潛力的人的選拔證。”
“聽說還有黃金的,是真的嗎?”
“用憑證參加選拔有不少的好處吧?”
聽著外界的討論和羨慕,那個倨傲的少爺更加自傲,他斜著眼看著君澈,眼睛裏滿是嘲諷和戲弄。而君澈卻仿佛呆了一般,站著一動不動。
“你還傻站在這兒做什麼?”那個開路的家奴看著眾人的焦點都集中到他身後,眼睛裏流露出一絲不滿;隨後他仿佛想到了什麼,衝著君澈大吼一聲,同時上前揮手,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果然,場中的焦點又回到了他的身上,看著眾人羨慕的眼光,他心中一陣自得,手下忍不住又加了幾分力道。
正在檢查的守衛眉頭一皺,手就按上了腰間的槍柄。在他看來,一個家奴也這麼囂張,簡直不知死活。可是他的腳還沒邁出去,就被身邊的同伴拉住了。
他疑惑的看向身後,卻發現同伴都沒有動,而拉住他的那個同伴甚至用眼神示意他,叫他不要輕舉妄動。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
也正是這時,異變突起。
君澈眼中一冷,右手如閃電伸出,緊緊地夾住家奴的右手。家奴一愣,想要掙脫,卻發現君澈的手如鐵夾一般,無論他用多少的力量,君澈的右手都紋絲不動。
“你······”家奴抬頭,隻看到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他膽怯的有些害怕,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君澈卻沒有給他機會,一腳蹬在了家奴的膝蓋彎,同時左手在腰間反手一抹,寒光一閃而逝。一把匕首已經穩穩停在了家奴的喉嚨。
“嘩。”人群發出一陣驚歎,許多人幾乎都沒看清楚君澈的動作,就看到了家奴已經跪在地上,而君澈的匕首穩穩的停在他喉嚨。
而人群中卻有幾個人目光一閃,神色凝重的看著君澈。其中也包括那個倨傲的少年,他看著君澈,緩緩地開了口:“你想要做什麼?”他的聲音如同他的外表,一開口就是濃濃的傲氣,帶著不可一世的自負。
君澈平靜的看著他,隨後目光停在他的腰間,說:“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動。”說完,他的手微微向上動了動,銳利的匕首割開家奴的皮膚,一絲絲鮮血浸了出來。
那個少年輕蔑的看了一眼君澈,舉起了右手,一隻類似於燧發槍的槍出現在眾人的眼中。這把槍極盡奢華之能,用黃金和白銀將槍鍛造成一個展翅的飛鷹姿態,更是用絢麗的寶石裝飾著雄鷹的眼睛。遠遠看上去,雄鷹目光流轉,似要振翅高飛。
少年掏出槍,看都不看,便對君澈開了一槍。砰,低沉的槍聲如同皮鼓敲動。一抹火星射出槍管,如煙火綻放。
而就在少年掏出槍的時候,零的聲音忽然在君澈的耳邊響起:“對主體惡意明顯,建議側身規避。”君澈沒有猶豫,立刻一個側身。那個家奴感覺身上一鬆,手邊摸向自己的腰間;而此刻,芯片仿佛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竟然沒有給出提示!
君澈卻看到了家奴的動作,他眉頭一皺,手指便扣住自己手中的匕首,仿佛下一刻就要激射出去。
但立刻,他便又放鬆下來。因為一枚子彈。
一枚高速旋轉的子彈突然從家奴的後腦射出,帶出一路鮮血和腦漿;而零已經捕捉到子彈的軌跡,明確提示,君澈已經避開。
子彈射出,射過君澈剛開始的位置,直直的射向城門的守衛。
剛開始打算阻止家奴的守衛神情不變,仿佛沒有看到來襲的子彈,右手卻已經按在了腰間。
叮,一抹銀光潑灑,如彎月在天。那枚子彈撞上銀月,竟然如土灰鑄造的一般,立刻化為無數灰塵,散落在風裏。家奴的屍體也突然倒地,吹起一地沙塵。
“嗤。”一陣倒吸氣的聲音響起,幾乎城門前的所有人都露出羨慕的目光。就連那位倨傲的少爺也都露出了一絲隱晦的羨慕。這才是真正的原紋,遠比不是他身上的殘紋可以比擬的。
被子彈襲擊的守衛雖然沒有說任何話,但幾乎所有的人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冷意,如冰刺在背。
他已經動了殺意!
雖然並不是有意對他出手,但既然波及到他,身為聖裁軍的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