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槍聲響過之後,一個雄壯而熟悉的身影緩緩的倒了下去。
“京……京子,陳隊不能……不能帶著你繼續縱橫四海了,有時間替……替我去看看丫頭。”
話音剛落,陳隊永遠的閉上了眼。
“不,陳隊,你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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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京猛地從床上坐起,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頭上汗出如漿,就像剛剛澆了水一般。
一翻身,打開台燈,大廳裏懸著的時鍾剛剛指向了晚上九點。
又是那個纏擾了他三年多的噩夢。
三年前的那個夏日,穆天京所在的虎賁特種大隊接到上級密令,前往倭國執行一項秘密任務。
任務的內容是接應安插在當地的特工,將早年被倭國掠取的機密文件安全帶回國內。
進入酒店之前,穆天京和陳隊喬裝成來自華國的商人,陳隊扮老板,穆天京演司機,兩人一同前往酒店與假富商真特工,佯裝洽談生意。
本來極為順利,人也從酒店房間帶出來了,但就在電梯行至一樓,艙門打開的一刹那,特工突然從西裝上衣口袋裏掏出一支雪茄煙,遞向了陳隊。
這是他們在酒店房間裏約定的暗號。
如果特工察覺有異,便以點煙示警。
國內上層派發的機密,事前數次試探性的交談,再加上各種精密儀器的檢測,確認無誤後,使得穆天京和陳隊對眼前的特工無比信任。
唯有深入虎穴,方知凶險重重。
對於一名常年紮根在敵方腹地的特工,身在同樣拿危險當飯吃的虎賁特種大隊,穆天京和陳隊對其早已放下了戒備,早將其當做虎賁大隊的親兄弟一般。
隻盼,早日將他帶回國內,榮歸故裏。
誰知,特工已被收買,他的打火機是一把經過改裝的便攜性手槍。
含著雪茄的陳隊低著頭佯裝點煙,其實是在用他那雙銳利如刀的眼神,四處掃視著可能存在的危險,而挨著陳隊的穆天京則做出了相應的戰術動作戒備起來。
二人的注意力全都不在眼前的特工身上。
“叮”,特工手裏名貴的都彭打火機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三秒鍾之後,雪茄仍未完全點燃,忽然,黃色的火焰之中噴出了一顆致命的子彈。
一支接近17厘米長的雪茄,便成了陳隊命喪異國的利器。
一切來的太快,太突然,沒等穆天京反應過來,特工迅疾地又將打火機對準了他。
部署在酒店四周的虎賁狙擊手已然扣動了扳機,大口徑的子彈直接射穿了特工的整條臂膀,一條血淋淋的斷臂染紅了酒店大堂明亮的地板。
回過神來的穆天京怒火衝天,迅疾地一個猛撲,將這個叛國投敵的雜種壓在身下,掄起鐵疙瘩似的拳頭就地一頓暴揍。
酒店門外,刺耳的刹車聲響起,幾個身手敏捷的虎賁隊員衝了進來,將打紅了眼的穆天京,不知生死的羅隊,還有那個捂著斷臂呻吟著的特工,一股腦的抬上了車,絕塵而去。
緊隨其後的是急促的警笛,還有數十輛不明身份未掛牌照的黑色轎車。
顯然,當地黑白兩道已經如驚弓之鳥。
“你們放開我,老子今天不崩了他,老子跟他姓。”
“京子,你老實點,出意外誰也不願意,但是你殺了他,能解決問題麼?咱們是訓練有素的軍人,是軍人就得服從命令聽從指揮,你要是再犯渾,小心老子綁了你!”
“你今天就算拿槍崩了老子,我也要殺了這個狗曰的!我要給陳隊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