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歇了一會兒,我說:“紅姐,我先走了,公司還有事等我處理。”
紅姐像是小貓一樣在被窩裏蜷縮著,嗯了一聲就繼續睡了。
大概她是太累了。
我趕緊穿上衣服離開了酒店。
走在路上,我都感覺我的腳步虛浮。
打了輛車,我去了醫院。
路上劉宇給我打電話說找到墓地了,問我什麼時候舉行葬禮。
我告訴他,就今天,我正在去醫院的路上。
掛了電話,劉宇也開車趕了過來。
到了醫院,我辦了一係列手續,把已經火化的周文靜領了出來。
剛好劉宇也來了,我就直接上了他的車,朝墓地去。
沒走多遠,劉詩雨給我打電話,問我把周文靜領走帶到哪兒了。
我告訴了她地方,她說她一會兒也過來。
對此,我沒說什麼。
或許倆人曾經不對付,但死者為大,來送送她也好。
路上劉宇說:“你就這樣低調的送她走?”
我苦笑一聲:“不然還能怎麼辦?她舉目無親,我就算想請人,也不知道請誰啊。”
“這倒也是。”劉宇也苦笑一聲,“你說她這是何苦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到了最後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我無言以對。
每個人或許都有每個人不得已的理由吧。
就好像紅姐一樣,她自己不想找男人結婚,卻又想找男人借種生子。
這對正常人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現實,但在她的認知裏,這又像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所以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所做的事自然也是不一樣的。
到了墓地之後,我把周文靜的骨灰放了進去,然後找來工具填上土,算是完成了墓葬。
末了我又從後備箱裏拿出一束鮮花和酒放在了墓前。
因為時間倉促,所以沒有準備墓碑,這也算是祭奠了。
蹲在她的墓前,我心裏挺不是滋味的,就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些話。
最後我給她保證,一定會讓程天豪受到該有的報應。
說完以後,我才離開。
出了墓園,劉宇正靠在車旁抽煙。
看我過來,直接甩了一根給我。
我點上煙也靠在車邊抽著。
望著都是墳墓的墓地,我突然感慨的說:“你說人活一世到底圖什麼?”
劉宇說:“大概是感受一下人世間的光陰吧。”
我搖搖頭說:“每個人都想活的精彩,和別人不一樣,但最後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這就是老天最公平的地方,不管是誰,最後終究要死。”劉宇笑了起來。
我點點頭表示讚同。
這或許真的是老天唯一公平的地方了。
如果富人連死都不用死,那窮人真是不用活了。
抽完煙我把煙頭掐滅說:“走吧,人死萬事了,但咱們活人還要繼續生活不是。”
“人生嘛,總是要折騰的,不然豈不是白活了一世。”劉宇笑著上車開車。
我劉宇還有事要忙,就去了公司,不過把車給我了,說我現在好歹也是個老板,連個車都沒有,讓人笑話。
我也沒有矯情,直接就收下了,不過會算作是公司的租賃,到時候該走賬就走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