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劉詩雨來到主治醫生辦公室，一路上我都看到劉詩雨的表情十分凝重。
這讓我意識到可能真的出事了。
雖然在我看來劉媽媽並沒有什麼不正常的。
但是劉詩雨才是最了解她的人，所以有沒有什麼反常，她最清楚。
到了辦公室以後。
主治醫生說：“正準備找你們呢，來的正好，坐吧，咱們聊聊病人的情況。”
聽到他這話，我心裏咯噔一下。
那種不好的預感也隨之而來，爬上了心頭。
劉詩雨坐下後說：“張主任，我媽什麼情況？”
劉詩雨畢竟是在醫院工作過，這個張主任也是她的同事。
所以他也沒有給劉詩雨藏著掖著，直接說：“你媽那情況可能有些不太好。”
說完他指了指背後的tc光片。
雖然我不是這個專業的，但我依然能看到片子上有一片陰影的部分。
看到這個，我就知道，情況或許並非我們看到的那麼樂觀。
果然，劉詩雨看到之後，表情立馬就凝重起來。
然後就聽她問：“之前不是沒有這個情況嗎？怎麼回事？”
張主任說：“這個目前還不太好說，反正這塊區域壓迫著她的神經中樞，雖然她已經清醒過來了，因為這塊區域的淤血不散，會導致她記憶力受損，甚至會影響到智力下降。”
什麼？這麼嚴重？
我一下子傻眼了。
這個情況診室超乎預料太多太多。
我怎麼也沒想到劉媽媽竟然會攤上這麼個病。
“沒有辦法？”劉詩雨問。
張主任也是一臉嚴肅的樣子，說：“情況不是很樂觀，就目前這情況，手術的風險很高，我的建議是保守治療。”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插了一句問：“保守治療的成功率有多高？”
“你如果是指痊愈的成功率的話，基本為零。”張主任看了我一眼，說出了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答案。
接著他又說：“跟我的經驗判斷，這塊淤血區域，想要單憑它自然消散，不大可能，大腦本身血管就細，而且這麼大片區域，除非手術，不然不可能消散幹淨。”
他話說到這裏，我就知道正個難度有多大了。
我不由得看了一眼劉詩雨，發現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然後我聽她問：“如果是保守治療，情況最好能保持在什麼程度？”
劉詩雨這話問的我心裏也沒底了。
她是醫生，或許不是腦科專業的，但她畢竟懂得比我多。
她竟然是問最好能保持什麼程度，這說明事情嚴重的超出預料部分太多。
我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張主任的答案。
張主任一臉嚴肅的樣子說：“你也是專業的，所以我就不對你隱瞞了，就你媽現在這情況，保守治療的效果估計也不會太顯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記憶力和智力肯定會下降，藥物控製最多也就是拖延一些時間，所以……”
張主任這個答案，幾乎是給劉媽媽最後的結果定了型。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又插了一句問：“如果是手術呢？”
張主任看了我一眼，眉頭挑了挑，似乎覺得我問的問題很弱智。
但他還是回答了我，說：“手術的風險很高，成功率……不及百分之四十。”
聽到這裏，我的心一下子就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