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兒,就知道趙天恒出事了,我很想掛斷電話,因為我不想再跟黑社會的人接觸了,可是趙天恒利用過我,也幫過我,現在他有事,我如果不去幫他,心理上我也會覺得過意不去的。
“好,那老哥你呆在那裏別亂走,我現在就過去找你。”我連忙放下手裏正在清洗的碗筷,披了件外套就往外走。
“這麼晚了,你還上哪裏去呀?”秋姐看到我匆匆忙忙,好奇的問道。
我來不及詳細的解釋,隻能說道:“我有個朋友在外麵喝多了找不著北了,我出去找他,不太放心,你們先睡,就不用等我回來了。”
出了門,我急忙開著車按照電話內趙天恒告訴的地址尋了過去。
隻是當我開車到了天橋下時,卻並沒有見到趙天恒他人。
“咦,之前不是叫他在這裏等我的嗎?人呢,難道又出了什麼事情?”就在我困惑的時候,從天橋下的水裏鑽出來一個人。
我定睛一眼,可不就是趙天恒嗎?
哇靠,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之前那意氣風發的模樣跟他如今這樣子可一點不符啊。
嘭!
趙天恒渾身濕漉漉的上了車,臉上身上滿是血跡。
“老哥,你這是怎麼了?”我邊開車,邊詫異的問道。
趙天恒滿臉煞氣,撕扯開衣服,包裹住手臂上被砍翻,流血不止的傷口。
“老弟,這次老哥多虧了你幫忙,你又救了老哥一命了。”趙天恒雙手顫抖的從我車上拿起一包煙,點燃猛吸了一口,感慨道。
“我沒想到,他們將人埋的好深啊,我的身邊竟然全是叛徒!”趙天恒突然開口,低沉著吼道。
“老弟,你說我現在,還能夠相信誰!”趙天恒歎氣道。
我突然覺得他很可憐,表麵上看似風風光光,實際上每一天都過得提心吊膽,深怕哪天死在自己的家中,更有甚者,連死都死不明白。
“老哥,我先送你回去吧。”我說到。
趙天恒突然變得很激動,抓住我的手,顫抖著聲音說道:“別,別回去,我估計他們現在一定布下了天羅地網,恐怕現在就等著我往裏麵鑽呢,先別回去,去找個賓館住一晚,明早我回去,一定親手收拾他們!”
沒辦法,既然趙天恒不願意回去,我也隻能按照他的意願,先送他找了家賓館,讓他在外麵住一晚。
“滴嘟滴嘟!”
紅藍色的燈光交叉閃爍,兩輛警車就停在賓館門口。
當我去往下一家的時候,同樣發現了警察查房的事情。
我去,好多家賓館門口都停著警車,難道今天警察集體掃黃的嗎?
“該死,他們這是想要把我往死裏逼的節奏啊,真逼急了老子,我他媽直接回去跟他們幹!能殺一個是一個,總得拉幾個墊背的”趙天恒臉色陰沉,緊握著拳頭,似乎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
“老哥,先不急,咱們還是先等等,我送你去一個地方,那裏我想應該沒警察。”
我想起來蔡小雯家,她那裏是平民窟,人煙罕至,警察隻在城市內的各大賓館酒店處出現,那裏我想應該會比較安全。
蔡小雯的父親顯然又出去賭博了,聽鄰居說,蔡晟已經三天沒有回家了,恐怕不知道又喝醉倒在哪個旮旯窩裏麵了。
我將趙天恒安排在這裏後,下樓轉了兩圈,確定了沒有危險後,我就開車走了。
半路上,一輛警車突然攔在我的車前,車上下來了一位年輕的女警,女警敲了敲我的車窗,讓我將車窗放下來。
“這麼晚了,一輛寶馬會從平民窟出來,一定有問題,說,你在這周圍幹什麼?”女警一臉警惕的看著我,同時右手摸著腰間。
我瞥了眼女警腰間那鼓鼓的地方,應該是槍。
“警察小姐,我是來這裏幫我女朋友拿東西的,她有東西落在這裏了,所以我替她來拿回去有什麼問題嗎?”我臨時想了個理由,撒謊道。
那女警顯然不信,非要拉著我打電話讓我女朋友過來作證,證明了她才肯放我走。
靠,這小娘們,還有完沒完啦!不過好在趙天恒已經被我安排好了,不在車上,不然被她看見了,保不齊趙天恒會出手把這小丫頭給哢嚓了。
“這大半夜的,她當然早睡了,這時候打電話不太好,我說你還有完沒完,你看那麼多車從這裏進進出出,你咋偏偏攔下我呢?”看到周圍其他車輛進出,女警並沒有攔下詢問的意思,我忍不住抱怨道。
“話說,你是不是有仇富心理啊,就見不得別人開寶馬奔馳還是咋滴?下次我要是開著法拉利,勞斯萊斯,你是不是還得以為我是國際犯罪團夥,準備讓我把我那群兄弟啥的都喊過來給你證明啊?”
小女警剛上崗位沒多久,經驗不足,幾句話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最後她在驚愕中,將我放行了。
“哎?不對啊。”等她回過神來,想再將我攔下來詢問個明白的時候,我早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