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燎自覺的關掉了cd。
可是良久,他都沒有說話,掛掉電話後聲音倏地冷了八度:“送我去渭來苑。這丫頭……帶到景裏交給卜亞楠。”
他的聲音暗啞陰沉,情緒難辯。
衛燎輕‘嗯’了一聲,沒有回頭。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永遠不會去質疑上峰交給的任務……當然,這任務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
不知道睡了多久,連翹才緩緩睜開眼睛,神智未清的狀態下,她腦子有些茫然。
環顧四周。
這是一間僅有簡單黑白色裝潢的臥室,空氣裏彌散著十足的雄性氣息。
很顯然,這是男人的房間。
屋內的光線昏黃,朦朧而曖昧,與裝修不太協調的是——視線正前方的牆壁上,掛著一幅色彩濃鬱的油畫,紅藍白三色對比十分強烈,藍色的雨天,打著傘的紅裙子女人,撐著一把白色的雨傘。
好詭異!這啥地方?
動了動僵硬的脖子,身體傳來的異常感覺讓她猛地驚醒。
手動不了,腳動不了,大驚之下她視線下移。
丫的!她手腕上,腳腕上竟被軍用武裝帶給綁縛得結結實實,而她的交警製服也不知道被剝到哪兒去了,身上僅僅穿著一件半新的男式軍用襯衫,透著一股子陌生男人的味兒。
更令她眩暈的是,襯衫裏空蕩蕩的,未著寸縷……
簡直無法想象,這是一個怎樣的畫麵。
淫靡,荒誕、又色情。
足足愣了兩分鍾,她才驚魂未定地回過神來,那倒黴催的事情浮上了腦海,瞧著自己這兒,她小臉兒霎時脹得通紅,羞恥感讓她渾身像針紮似的不自在,真想挖個坑把自個兒埋起來。
變態冷漠的男人,心理該多陰暗啊?
嗷!
可憐她守身如玉了整整21年,難不成今兒就要交待在這兒?
饒是她再大膽,遇到這樣的情形,也有點發虛。
這時,四周一片死寂,一點聲兒都沒有,那變態男人也不知道滾哪兒去了。
真要命了!
倏地——
“啪”
門鎖在轉動……
下意識往後縮了縮,她盡量將自己暴露得徹底的美腿兒蜷縮起來,雙手緊張地攥張。
眼睛,死死盯著推開的房門——
出乎意料,進來的不是變態冷閻王。
視線裏,瘦高個兒的短發女人冷冷盯著她,整潔的軍襯衣紮在軍褲裏,一杠三星的上尉女軍官,看著就知道絕非泛泛之輩。
連翹暗暗舒氣,好歹是個女的。
顧不得自己這一副引人遐想的惡心造型了,她努力擠出慣常的招牌兒微笑來,小梨窩兒蕩漾著:“同誌,這都整的啥事兒啊?咱先解開說話,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