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了。
絕境之下,她骨子裏不認輸的倔強天性終於被逼迫了出來,事已至此,她索性不躲不避,坦蕩蕩地與他對視,反常地牽出一抹譏誚的笑容來:“你該不會喜歡我吧?噯……可惜,首長,真對不住您了,下輩子早點兒排隊吧,因為,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沒錯兒,她是有男朋友的。
不過,那是曾經。
一年以前,在易紹天那個王八蛋還沒有移情別戀的劈腿兒之前,她也曾傻得把整顆心都掏給過一個男人,然後被人用腳狠狠碾碎。
在那一段日子,她的生命裏充斥著黑與白兩種顏色。
可是,既然隻能看見黑白兩色的狗都能活著,還活得樂顛樂顛的。
她,當然也可以。
一念至此,她喉嚨一緊。
事過境遷,那件事竟像在她心裏放了根繡花針似的,時不時的紮得難受,刺撓得厲害。
情侶間分分合合本是平常之事,遭遇拋棄更是司空見慣,男朋友與閨蜜搞在一起這種故事老套得都不忍複述。
可是,易紹天那個混蛋!
她為了他報讀警校,為了他收斂起爪子,為了他不惜放低自我。
所幸,劫後餘生,她依舊活得燦爛。
所幸,這個世界,誰都不是誰的必須。
“男朋友?”一聲低沉的冷哼,強勢地將她拉回了現實:“最好給老子忘掉!”
連翹鬱結了。
心裏窒著,臉快充血了。
“你憑什麼?”
“就憑這個。”
他眸光幽冷一閃,“嘶拉”一聲,她身上的軍襯衣竟被一把撕裂。
頓時,一陣涼意襲來……
一時間,如被電流擊中,連翹渾身一顫,心底緊繃的弦兒刹那斷裂,強烈地掙紮著。
每個男人的內心深處都有著對那方麵的偏執和瘋狂,一旦情欲之獸被喚醒,不管這個男人多麼英明神武,多麼英雄蓋世,一旦大腦被荷爾蒙把持,理智都會為欲望讓路。
哪怕冷酷霸道如太子爺,一旦上了床,照樣兒是惡劣又悶騷的男人。
瞬間,疾風驟雨。
連翹腦子暈眩得都快死過去了。
掙紮著,吃奶的力氣兒都使了!
哪容她反抗,男人眼裏全是冰冷的戾氣,氣息粗喘著如一隻沉寂了千年的野獸,噙住她的唇就毫無章法的啃齧。
連翹錯愕了,悲憤了,難堪了。
初吻,也沒有了?
王八蛋!
趁他不備,她忽地側過頭就狠狠咬在他的頸動脈上,拚盡全力不要命的啃咬。
邢烈火悶哼了一聲,傾身壓住她,呼吸急促,一出口就是京罵。
“操!”
“靠,混蛋……”
爆粗誰不會?誰都知道,這京罵不叫罵,其實隻算京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