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望著那張熟悉得跟自親戚似的臉,那經常在新聞聯播裏仰視的人,她直接就傻眼了。尤其在感覺到他目光的打量和審視時,她隻有兩種願望,一個是給她一雙翅膀飛走,另一個是有土行孫的技能遁地溜走。
撞牆的心都有了。
邢老爺子那麵上的威嚴絕非她所見的一般官員那種檔次可比,這種上位者才有的特殊架勢,沒有數十年的官場浸淫絕對做不到。
手攥緊,冷汗涔涔。
正在她手腳沒地兒安放的時候,邢老爺子猛地起身帶著隨從就上樓了,期間一句話都沒有對誰說。
而邢烈火,望向他老爹目光陰冷,似乎也不太在意。
他一走,氣氛就融洽了。
鬢發花白的邢奶奶80高齡了,精神矍鑠地要捶她孫子:“乖孫回來了,奶奶看看啊!”
讓奶奶捶夠了,邢烈火才攬過連翹的肩膀,淡淡地說:“奶奶,這是連翹。連翹,叫奶奶!”
“奶奶!”
輕喚了一聲,這戲演得還真像那麼回事兒似的,連翹臉都有些紅了,扛不住了,易紹天說得對,她確實是隻山雀啊。
奶奶?!邢奶奶蒙了。
待邢烈火坐下來簡明扼要地彙報完情況,邢奶奶差點兒一口氣提不上來:“你個討債鬼,竟敢瞞著家裏結婚了?這種事你咋不早說啊?我可告兒你啊,待會兒常部長就要帶他家小女兒過來相親,你說咱家多被動?不長腦子的東西!”
“奶奶,毛主席提倡婚姻自由。”邢烈火不疾不徐,冷冷督眉。
“毛主席說?!對,有道理。”邢奶奶是軍人出身,毛主席時代走過來的人,對他的話有著無比熱誠的信仰。
氣氛緩和下來。
邊上那位看上去極為優雅的貴婦人笑著走了過來,她便是邢婉的生母柳眉。
“媽,這丫頭樣貌生得真水靈,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啊?”
千金,還萬金呢?她一金都沒。
這話多膈應人啊。
不過,好在她並非真的邢烈火那誰,頂多算個倒黴催的替身群眾演員,所以,人家說啥都無所謂。
於是,她笑了,笑得很膩歪。
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邢烈火冷聲道:“我媳婦兒,與你有關係?”
聞言,柳眉閉嘴不語,哀哀的目光落在老太太身上,這模樣兒和邢婉還真有十足十的像,看上去弱小可憐,扮的豬卻吃掉了無數的老虎。
但是,甭管她怎麼蹦噠,哪怕她住進了邢宅,還是連名份都無法得到,續弦都談不上,以邢老爺子的身份,這種事兒是永遠沒法公開的。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