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最引以為傲的就是識別和判斷能力,他不可能認錯人,絕不可能!
難道——
想了一會,他覺得累了,斜靠在椅背上,摸出一根煙,慢慢點燃,卻一口都不吸,隻看指間泯滅。
良久。
他突地欺身上前,直視著她的眼睛,冷聲問:“一個死去七年的人,會突然複活麼?”
他的眸,如深潭,幽冷深邃,深不可測。
眼皮兒都沒抬,連翹懶得搭理他,可狹小的空間她退無可退,便有煩燥了:“有啊,穿越了,或者重生了……那妞兒,是你的小情兒?”
男人的冷冽的黑眸裏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黯芒,狠狠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這一下,徹底把連翹惹惱了,他把她當成什麼人了?高興了就抱一抱親一親,不高興了甩手就走,天底下有這麼容易的事麼?
皺眉,冷嗤:“閃開,本姑娘沒閑工夫陪你撒歡。”
臉色沉了又沉,邢烈火滿眼冷色。
猛然扣緊她的後腦勺,懲罰似的強吻著,研磨著柔軟的唇瓣,喜歡這樣的觸感,可胸間的怒火卻蹭蹭往上竄,她說的這話,沒由來地讓他惱恨得不行。
啪!
冷不丁地,連翹抬手一個重重的耳光就甩了過去,這一回,打得結結實實。
響聲過,她愣住了!
脊背發冷,真冷!
被他野獸般狂肆的冷眼兒死死盯著,她頭皮發麻,怎麼一衝動就把他給打了呢?她不想的,她並不在乎什麼,不是麼?
瞅著她,他眸底冷寂一片,挨了一巴掌,開天劈地頭一回。
咬牙,他猛地揚起手——
好吧,扯平算了!
看到他盛怒的冷臉,連翹索性昂著臉迎了上去,一副‘打就打吧’的表情。
不料,巴掌沒落下來,他粗糙的手指重重地彈了一下她腦門兒。
“連翹,尋個好日子,咱倆把婚禮辦了。”
人來人往的廣場上,紅裙女子怔立著。
他,在離她不足十米的地方,轉身跑掉了,讓她輸得徹底。
在看到他和那女人在電梯間的激情錄像時,打死她都不相信,記得他倆在一起時,他是多麼的謙謙君子,別說那麼激烈的調情方式,就跟親吻都不肯有。
他說,他尊重她,要等名正言順娶她的時候。
那麼野獸的男人,那麼迫不及待的壓倒掠奪,真的是他麼?
男人的欲和愛?怎麼分清?
七年了,她一直在爭取回到他身邊的機會,可是,如今的他還屬於她嗎?
手機響了,她神情凝結。
電話那頭的聲音陰沉:“易安然,你輸了,回基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