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眸一沉。
一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太子爺那冷冽的雙眸中,怒氣顯而易見。
嚇了一跳,連翹猛地睜眼,想了幾秒,反應過來了。
這是一個被強奸的女人,醒來後第一個清晨,是不是該表達點什麼?委屈啊,痛苦啊,傷心啊!?
可惜,做不到!她太淡定了——
幽怨地鄙視著自己,她拿過枕頭捂住的臉,悶聲悶氣地說:“火哥,食物也是有尊嚴的,人吃了就算了,還不讓睡覺了?”
掀開枕頭,他側過身一把扯她過來抱在懷裏,抓過她的手,一根根捏著那纖細的,粉色的,光澤的,圓潤的手指頭,平靜而冷淡地說:“不對吧?明明是你吃我。”
唇角一抽,連翹臉上有點發燙。
流氓!
雙手緊緊抵在他火燙的胸口,晨曦的微光下,可以看到他眼中跳躍的火焰。
心跳如雷,睨著他欲求不滿的俊臉,她重重呼氣,剛想說話,可愛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嘿,我電話。”
不滿地皺眉,放開手,他重重倒在床上,“接吧。”
瞅著手機,除了舒爽還能有誰?
接通,她本想閃開,卻被男人大手一拉就倒進他懷裏。
啊!
驚叫一聲,電話那端的舒爽就笑開了。
“喲,連子,在晨運呢?”
“滾!”連翹沒好氣的啐了她一口,掰不開纏在腰間的大手。
正想再抻掇幾句呢,那邊兒的內涵姐就突然蔫下去了,抽了一口氣,說:“連子,同情姐吧,我遇到變態了。”
連翹一怔,這才真稀罕了。在那個聲色犬馬的圈子裏摸爬滾打過來的爽妞兒,遇到變態不是家常便飯麼?
“咋了?”
“嗚,尼瑪的我被人嫖了——”
被?
她被狠狠雷了,電話那端這發泄似的暴喝聲穿透力太強,身子一抖,不經意瞟過火鍋同誌皺著的眉頭。
好吧,她囧了。
但她知道舒美人雖說是個皮條媽媽,但一直是賣藝不賣身的,這被嫖了,從何說起?
“姐遇到一個禽獸不如的男人了,把姐給辦了,辦了也就辦了,今兒早上一看,枕頭上甩了二百塊錢……連子,你說說,姐就值二百?就值二百?”
越說越激動,聲音越說越大。
連翹嘴角抽了又抽,捂著聽筒,小聲說:“不,你肯定不止二百,怎麼著也得值二百五……”
“連子,你丫的!不過——”說著,舒爽頓了頓,有些神秘的放低了聲音:“這禽獸也不是一點不中用,昨晚來了好幾次,那感覺可不一樣了。”
輕咳了一聲,連翹再次默了,舒爽那張嘴啊,真是啥都敢說啊。
正尋思呢,那姐妹兒又來了。
“連子,知道那啥感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