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什麼凶?好歹他倆偽夫妻,真**不是?
連翹無奈歎息。
“烈火,烈火——”看到他倆走近,易安然撫了欣喜身上那件褪色紅裙的褶皺,委屈地咬著下唇緩緩走近,怯生生地伸出手。
邢烈火危險地眯眼,一抹冷意掃過去,雙手緊緊摟著連翹一動不動。
易安然手頓在半空,臉色蒼白著身子一顫,往後退了退,神色焦躁不安,“……你,你是烈火麼?我,我,烈火?”
反應,神情,動作,明顯不像正常人。
眸色一沉,邢烈火望向謝銘誠。
上前兩步,謝銘誠小聲彙報:“老大,看押她那倆nua份子召供說,她中槍殞傷了頭部神經,又被關了好些年,腦子似乎不太清楚了。”
腦子不清楚?
邢烈火沉默了,複而一抹陰寒恐怖的氣息開始彌漫——
“你為什麼還活著?”
“我,我為什麼活著?我不該活麼?烈火,烈火,我不該活麼?頭,我頭痛……”似乎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易安然突然抱著頭蹲了下來,蜷縮著身體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似的。
我見猶憐!
連翹嘴角勾起,微笑,再微笑,多震憾啊——
奈何郎心似鐵,邢烈火不僅目光冷,說出的話更冷。
“死了,比活著好。”
邢烈火是普通男人麼?
當然不是。
他的理智和政治原則永遠淩駕於情感之上。
如果易安然死了,他興許會記她一輩子,可她竟然活著——
於他而言,一切都會推翻重新定論。
活著,才是徹底死去!
連翹自始自終在笑著看戲,手拽著他的衣袖,人在他的懷裏,十分信賴和親密。
老實說,她很意外。
太子爺挺直的脊背,沒有一絲溫度的語氣,俊逸冷峻的麵容沒有半點兒溫度,丫冷漠得就不像個正常人,怎麼都捕捉不到一絲情感,難不成……
火哥也是被人拋棄?記恨呢?
偽裝高手!
正琢磨他呢,那雙眼睛就盯著她看過來。
“身上又癢了?”
好吧,看熱鬧的時候其實沒那麼癢啦……
她笑得倍兒甜的配合他:“沒多癢……火哥,她是?”
“舊友。”他的聲音不大,卻很清晰。
望著他,連翹低低笑。
瞪了她一眼,邢烈火陰沉了臉吩咐謝銘誠:“致電易處長,明天接人!”
說完,越過臉色泛白的易安然,抱著連翹揚長而去。
他,看上去極冷。
“烈火……”易安然手腳冰涼,拳頭暗暗攥緊,幾乎不能呼吸,偏又不敢把真實的情緒表現出來,還得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