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又氣極了,邢爺彪悍地吼,“不早了,快睡!”
“嗯……”
“要是睡不著,那咱搞點生產建設?”
一聽這話,連翹臉上有些發燒,不過沒人瞧得到。
白天衣冠,晚上禽獸的男人句句話不離小腹那三分地,還生產建設呢……
不對,生產建設?
生產建設幾個字一入腦,猛地提醒了她一件奇怪的事兒。
即便她再大咧也是個女孩子,基本的生理常識還是清楚的,她跟火哥在一起這幾個月,辦那事兒挺勤快的,而且每次都給弄裏麵,也沒給過她避孕的機會……那為什麼?她居然一直沒“中獎”?
她沒問,但心裏有點小糾結了,想想又有點兒小期待,如果有那麼一個孩子,是像他,還是像自己?
懷裏丫頭那別扭樣兒,讓邢爺善心大發了,哪怕下麵那根兒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到底,還是控製了自己。
誰讓她哭了呢?
“乖,睡吧。”
淺淺的一聲兒,熟悉的磁性裏少了些許冷冽,而他的下巴就抵在她柔順的發際,很快就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
“火……哥?”
連翹有點弄不明白了,野狼變成了灰太狼,這簡直就是世界級奇跡啊?
睡著了?
甜甜地窩在他帶著體溫的懷抱裏,讓她原本四季常冰的身體越發暖和起來。
很放鬆……
再放鬆……
她將自己整個安心地貼近了他壯實的胸膛,也漸漸跟上了周公的腳步,而那梨渦蕩在臉頰上,是否就是幸福的味道?
生活挺滋潤,日子很暖和。
太過舒服的結果就是,連翹這一覺睡到了上午十點。
眼兒一睜,枕邊兒人已經沒了,懵了半秒她瞄了一眼時間,然後像針紮了屁股似的彈了起來。
完了完了,這回死定了,卜大冰山本來就恨不得一拳揍死她了,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火哥啊火哥,你可坑死我了!
洗漱,早餐,完全是打仗似的速度!
四十多分鍾後,她終於苦逼地趕到了紅刺總部機要處。
一瞧到她,卜亞楠那眼神兒像X射線似的直直掃射了過來,半點沒留情麵的冷嗤:“不是說你病了麼?我看你神清氣爽的樣子,哪像病人?”
病了?
眼角餘光瞄了卜美人兒一眼,連翹猜測著這話的意思,是火哥說她生病了才遲到?
丫這事兒整得,也不先串個供——
得,話都逼到這份上了,還能怎麼的?
咳咳!
趕緊捂著嘴幹咳了兩聲兒,她虛弱地說,“報告,偶感風寒,邪氣入體……”
“裝吧你!騙得了老大,你以為騙得了我?”
卜亞楠不耐地發飆了,連翹欲哭無淚了。